虞家在珠寶界是權威的存在,所以虞念一眼就看出這枚戒指的價值連城,而且世間罕有。
可想而知江年宴在準備這枚戒指時,應該是費了不少精力。
心口暖暖的。
她不是個勢力的人。
也不是個貪慕財富的人。
她更多的是感動於江年宴的這份心思。
這份笨拙緊張背後的用心。
江年宴還舉著戒指呢。
燭光映亮了他的眼眸。
他眼裡是熠熠生輝的期待,好像天地間所有事都不及這件事來得重要和炙烈。
“你先起來。”虞念伸手來拉他。
沒拉起來。
“你先答應我。”
竟談起了條件。
虞念一時間哭笑不得,堂堂個上市公司老總,一手掀起商界巨浪的男人,此時此刻就跟個耍賴孩童似的。
“你……哪有這樣求婚的啊?”她說,“你這就跟逼婚有什麼區彆?而且什麼都不說,直接就求婚了?”
什麼都不說……
江年宴這才猛地一下想起來,一時間懊惱!
弄錯流程了!
來的時候老劉還千叮嚀萬囑咐的——
宴少,你在路上沒事的時候多捋捋步驟啊,先深情告白,然後瞅準時機拿出戒指求婚,可千萬彆忘了。
他當時還嗤笑呢,就這點事還至於一遍遍提醒他?他是什麼人?不管麵對什麼困難險阻那都是從容淡定井井有條的人,當他是白癡嗎?不先說點什麼就哐當給人單膝跪地求婚?
就,哐當單膝跪地求婚了……
這叫什麼事?
但江年宴勝在臉皮厚,知錯那就錯到底。
就是個死活不起來,還緊攥著虞念的一隻手,“念念,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而且想娶你這件事我之前也跟你說過……”
虞念還以為他沉默片刻,再開口能一番海誓山盟呢,結果,就這?
好吧,是她想多了。
正想著呢,就覺得手指頭一緊,低頭一看,江年宴竟趁著她發呆的時候把戒指戴她手指上了。
“你——”
江年宴起了身,就生怕她會摘了戒指似的,緊緊箍著她兩隻手,低聲說,“念念你看,戒指都戴上了,老話說得好,求婚戒指一旦戴上就不能反悔了,否則……”
顯然在現場編,“否則這輩子都找不到自己所愛的人。”
虞念簡直是開了眼界了,還能強行戴戒指的?而且這“詛咒”也太印度了吧!
“我答應你的求婚來嗎?江年宴你在耍無賴呢?”她嗔怪。
江年宴仍舊攥著她的手。
看著她時,眼裡宛若藏了星辰似的,深邃又廣袤。
“念念,我是真心想娶你為妻。”
虞念嘴角微微抽動一下,氣息開始微微轉促。
“你……你這是在補表白環節嗎?”
“這就是我想對你說的話,真心話。”江年宴低頭,與她目光相對,“你知道我的經曆,所以對於家人我並非信任,可是我又渴望家人,念念,我想請求你,請求你做我的家人,做我的愛人。你自小就是我陪著的,看護的我不能將你交給其他男人,也不允許你嫁給你其他男人,所以,你隻能是我的。”
虞念聽著這番話,又是感動又是想笑的,這番話聽著是表白,可又帶著很強烈的威脅強迫呢?
“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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