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綠洲項目花落誰家有了定論。
在對外公布的標的公文書上列明由江家和司家共同開發,其中江家主導。
這跟之前在內部定的沒區彆,可又有巨大的區彆,江氏主席換了,而司霆遠在經過這兩年沉甸後手中權勢也更穩了。
江年宴和司霆遠兩人,一南一北,共同操縱綠洲項目。
一個綠洲,利益非常。
而不管是司家還是江家都有意再吸納一位資本方進來,虞家就順理成章入局。
對外的理由很簡單也很現實,江氏是京圈之首,主控整個華北,而司家是滬圈之首,主控華東,其餘江司兩家主控外的地區正好有虞家的市場,虞家算是彌補了兩家的市場空白。
但對內,有些股東會提出異議。
虞氏雖說是上司集團不假,但在這兩家的股東眼裡,現在的虞氏已非曾經的虞氏。綠洲是百年大計的項目,交由一個女人手裡?
在他們認為,女人善變,就算是在生意場上殺伐決斷,有時候也不免會有些感情用事。
如果是當年的虞翼遠,他們是絲毫意見都沒有的。
這項目關係到集團未來的重大發展,不能出半點差池。
司霆遠回駁股東們的話是,誰敢保證自己能半點差錯都不出?誰有這個自信就站出來,我聽他的。
這麼一說,自然是誰都沒膽量站出來。
司霆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大抵還是從利益互助上出發,來給各個股東分析利弊,總之到了最後算是說得大家心服口服。
但大家在心底深處也明白,司霆遠對於虞念還是有點私心的。
同樣的,江氏這邊同樣也有股東們反彈。
自然是比司家那邊的意見還要大。
司霆遠畢竟上位比江年宴要早上幾年,董事會上大多數都是他的人,就算提出反對意見,氣氛也較為溫和。
江家不同,股東們隻是為了利益來跟江年宴綁在一起。
他們眼裡就隻有綠洲項目,有任何可能會影響項目的因素他們都會極力反對。
麵對劍拔弩張的氣氛,江年宴可沒司霆遠那麼好說話。
他乾脆利落,開門見山的,“虞念說我的未婚妻,我讓我的女人從中分杯羹又如何?”
這話把全場股東們噎得夠嗆。
有股東們憤憤不平,“你這是獨斷獨行!”
江年宴笑說,“你形容得沒錯,我是獨斷獨行,所以,又怎樣呢?”
據說當時全場,大多數股東們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江年宴說,“綠洲項目最後成於我,我的決定就放在這,虞氏勢必要參與進來。哪位叔伯有意見的,我尊重,大不了項目中斷,我退出主席之位。”
這番話扔出來,讓全場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時候項目怎麼能停?還有,一旦他退出誰還有本事再把項目給拉回來?純粹就是氣話了。
於是乎那些個反對的意見就都沒了。
但江氏董事局裡畢竟是老人居多,麵子算是折了,就總想挽回些。
看似語重心長實則有敲打之意,“既然虞氏受你的引薦,那日後虞氏一旦在項目裡出什麼岔子,你要全權負責。”
江年宴豈會看不穿這群老狐狸的心思?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