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啊……您來了。咳咳。”
今年49歲的李鎮一直在不停地咳嗽。
[49歲，男性，從入院4天前開始出現呼吸困難和持續咳嗽，因昨天出現約39度高燒，通過急診室入院。]
[目前正在接受阿莫西林抗生素治療，但沒有好轉，胸部x射線顯示有肺炎跡象。]
仲景立即了關於李鎮的基本信息。但是似乎還無法做出診斷。甚至連可疑的診斷名稱都沒有提及。
“咳嗽更嚴重了嗎？”
對於李秀一的問題，旁邊的護工點了點頭。
護工戴著塑料防護服和口罩，李秀一記得她是李鎮患者的妻子吳貞貞。
“是。比入院前更嚴重了。”
[血氧飽和度從入院當天的95下降到了90。客觀上也表明病情正在惡化。]
“嗯……藥是按照劑量正常使用的……”
李秀一暫時查看了連接在患者手臂靜脈上的輸液管。
[血液檢查顯示白細胞計數為997x109，中性粒細胞占862，淋巴細胞占89，單核細胞占44。除了其他炎症數值上升外，目前還沒有發現其他異常情況。]
仲景在展示血液檢查表的同時，也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中性粒細胞上升這麼多，說明確實是細菌性疾病……’
[血液培養檢查雖然在急診室已經送檢，但結果出來平均需要大約10天。]
‘在那之前會怎麼樣呢。’
在內科，需要爭分奪秒的緊急情況並不經常出現。但是10天未免也太長了。
即使是身體強壯的人，在這段時間內也可能會死亡。而且這個人已經49歲了，說年輕也已經年齡不小了。
如果不能正確使用合適的抗生素，他肯定會死。
‘到底是什麼病原菌呢？’
李秀一想起了剛才查房時申賢主任留下的話。
如果周末之前發燒不退，就把抗生素換成左氧氟沙星。左氧氟沙星是喹諾酮類抗生素，是一種適用範圍相當廣泛的藥物。使用它的話，症狀有可能會改善。
但是在不知道原因的情況下隻是擴大範圍，這就好比是全麵轟炸。最終還是要找到原因才能救活患者。
[使用左氧氟沙星的話，應該可以爭取一些時間。]
‘你真的完全不知道嗎？’
李秀一懷著一種似乎仲景可能知道的渺茫希望，再次問道。
[信息太缺乏了。除了肺炎這個診斷，我無法做出其他診斷。]
李秀一搖了搖頭，把聽診器放在患者的胸口。
在x射線中顯示有炎症的左側肺下葉附近的呼吸音已經改變了。
‘聽診也不行嗎？’
[這是我的第一次聽診。你期望什麼呢？我會把數據存儲起來。]
‘該死的。’
捉弄人的時候毫不留情。但當真正麵對患者時，卻似乎沒有什麼幫助。
不過話說回來，它確實實時了所有的檢查結果和記錄。
“咳咳。”
這時，李秀一聽到了一個陌生的咳嗽聲。不是患者的，而是患者的妻子吳貞貞發出的咳嗽聲。
“嗯？你沒事吧？”
李秀一似乎很驚訝地問吳貞貞。
“我從幾天前也開始咳嗽了。”
“難道……你在這裡待多久了？你一直這樣咳嗽嗎？我們先出去吧。”
李秀一指了指吳貞貞看起來嶄新的口罩。從她緊緊捂住鼻子的樣子來看，似乎是護士幫忙佩戴的。
吳貞貞被李秀一拉著手來到走廊後，還是不停地咳嗽。
“我已經來10多分鐘了。白天的時候是我女兒……在。”
“10分鐘。嗯。”
那麼現在就認為已經傳染了，似乎有點牽強。
‘應該是在家的時候就感染了吧？’
[入院前也咳嗽過，所以有這種可能性。也最好確認一下女兒的症狀。很可能是醫院感染性很強的細菌。]
仲景的話似乎很合理，李秀一立即采取了行動。
“女兒和你一起待了多久？”
“我們家在…咳咳…在鄉下……生病後就住在女兒家，然後來到這裡附近租房子住。”
“嗯。”
如果一直在一起，女兒顯然也會有危險。
“女兒沒事吧？”
“現在……她應該快來了吧。啊，她來了。”
順著吳貞貞的目光轉過頭去，一個年輕的女性走了過來。
她氣色非常好，看起來一點也沒有生病。
“咳咳。”
在此期間，吳貞貞的咳嗽聲越來越嚴重。與她不同的是，女兒沒有任何症狀。
“咳咳。”病房裡李鎮患者的咳嗽聲和走廊裡吳貞貞的咳嗽聲此起彼伏。
李秀一以咳嗽聲為背景音，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與患者接觸的有兩個人，出現症狀的隻有一個人。僅僅認為是潛伏期的差異，症狀似乎又太嚴重了。
‘好像……好像有什麼遺漏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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