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線菌病(actoysis)……”
得益於仲景,積累了大量知識的秀一說出了一個罕見的病名。至少在嵌入仲景之前,他完全不知道這個病名。
[正確。放線菌病。有進步,有進步。]
同時,秀一用滿意的語氣說出了這個病名的名字。
黃善宇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麼病?這又是……放……什麼?’
就算是規培第二年,現在也才3月而已。就在幾周前他才剛滿一周年。內科第一年的醫師,即使隻做給定的工作,時間也往往不夠。因此,如果不是非常勤奮,或者不是非常聰明,就很難積累大量的知識。不幸的是,黃善宇既不屬於前者也不屬於後者。他是一天天地艱難支撐才混到現在的。
‘唉……這小子……要是換做其他人,我就直接把他趕走了。’
黃善宇帶著非常為難的表情看著秀一。
‘這小子有院長和主任做後盾,所以才這樣……唉……’
他並不是那種對主任職位有執念的人。他隻是一心想著成為專科醫生然後離開。對他來說,泰華醫院就像監獄而不是教育機構。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和主任們對著乾。那樣的話,剩下的2年他肯定會痛苦不堪。而且,他離開的時候,主任們不僅不會幫他找工作,甚至可能會阻礙他。主任們雖然不能幫他找到工作,但有妨礙他的能力。
‘那也不能不知道……怎麼報告呢?’
他雖然不知道放線菌病這個病名是什麼,但他知道這個病名指的是一種傳染病。
因為‘ysis’這個詞是指真菌病。
也就是說,前麵的‘acto’指的是真菌的種類。
這就意味著現在應該向感染內科主任,也就是現任大內科主任申賢報告。
“那個……”
就在他猶豫了很久之後,秀一又開口了。
他的表情非常謹慎,這反而讓他更讓人討厭。因為即使不謹慎,也沒有辦法對付他。
另一方麵,秀一在瑟瑟發抖,猶豫再三才才又開口。
“那個……申賢主任。”
“啊,申主任。怎麼了。”
黃善宇終於露出了一種這小子是不是要揭露兩人的親密關係的表情。
‘所以是想說不要惹他嗎?好吧,那樣反而更好。那樣會更痛快。’
在他像個卑鄙的人一樣想著卑鄙的事情的時候,秀一接著說道。
“申主任,他讓我直接報告。關於感染內科的事情。”
“啊?”
‘該死,難道他真的是院長私生子,什麼呀。’
雖然一瞬間深深的自卑感從心底湧起。
但他馬上又覺得這樣也許更好。不管怎樣,他可以把這個棘手的,也許是瘋狂的報告轉交給秀一了。
“是嗎?”
“是,師兄。”
“嗯。”
秀一看著故意做出為難表情的黃善宇。
“師兄您先在重症監護室看病人,我去打電話可以嗎?”
這是一種像是在撓人癢癢的發言。
黃善宇努力不讓自己的喜悅表現得太明顯,點了點頭。
“那,那好吧……你去報告吧。”
“是,師兄。謝謝您。”
雖然沒有什麼值得感謝的事情,但還是像習慣一樣道了謝,然後拿起了電話。
嘟——
就在申賢剛剛打完9洞,走進遮陽棚的時候,他褲子後麵口袋裡的手機開始響了。
“喂,你打高爾夫的時候把手機關掉吧。”
院長看到後責備了他。不過現在已經走進遮陽棚了,還算好。如果在他正要揮杆的時候手機震動了,那會怎麼樣呢?那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醫生怎麼能關掉手機呢?而且我今天是院外值班。”
“院外值班?院長和你有高爾夫約定的那天,你院外值班?”
“院長是誰啊。我們是前後輩關係。不是這樣嗎,師兄?”
申賢科長一邊慌亂地說著,一邊看著旁邊的金真實。
今年剛剛成為泰華醫院影像醫學科腹部部分的專科主任的她,帶著有點驚慌的表情點了點頭。
對於申賢來說,李賢忠院長可能隻是一個前輩。但是對於還很年輕的她來說,院長就像上帝一樣高高在上。幸運的是,申賢是一個很有眼力見的人。
“啊?是李秀一?”
他一接電話,就把原本集中在金真實身上的注意力分散了。
“李秀一?這小子打高爾夫的時候打電話?”
當然,李賢忠院長聽到李秀一這個名字就像發作了一樣反應強烈。他一邊把耳朵緊緊地貼在手機上,一邊擔心是不是有人在找事。
“啊,主任。我是李秀一。因為有急診室入院的患者,所以給您打電話。您現在通話方便嗎?”
但是從聽筒那邊傳來的秀一的聲音很溫柔,語氣也非常有禮貌。很難把他看成是一個瘋子。
“啊,好。反正……從現在開始大概30分鐘我都沒事。休息一下再走,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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