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胰島素瘤(suloa)!胰島素瘤!]
當然,在秀一開口之前,仲景就已經完成了分析。
隻是秀一沒有聽他的話而已。
[我說了一百遍了!胰島素瘤!]
‘總是聽你說,像在罵人,能安靜點嗎?你這個比人還慢的蠢貨?’
[哇……哇……我可是根據積累的數據猜對的!]
‘猜對個屁。我就是天才,比我自己想的還要天才。’
[哇……]
秀一這樣堵住仲景的嘴後,終於把自己認為的答案告訴了張振龍
“懷疑是胰島素瘤。”
“胰島素……什麼?”
“是胰島素瘤。ct上也有值得懷疑的病變。”
“呀……”
張振龍隻說了個“呀”,就一時語塞。
他好像在哪裡聽說過,但一時想不起來。
但是秀一並不是那種很沒有眼見力的人,社交能力並不差。
當然,因為仲景的原因,他也經常會不自覺地犯錯。
‘該死……在哪裡聽說過呢?’
因此,張振龍爭取到了一些時間。
他仔細地回想,終於意識到自己好像曾經見過一次。
‘不是說極其罕見嗎?’
胰島素瘤。
是胰腺上產生的良性腫瘤之一。
當出現不受控製的胰島素過多症狀時可以懷疑,但這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疾病。
在小醫院實習的人當中,有不少人在3年內一次都沒見過。
但是在急診室就直接診斷出來了?
而且還是一年的住院醫師?
張振龍首先感到的不是難以置信,而是憤怒。
‘這小子到處問這問那,看起來精神很不集中……’
他難道不是在做隻有天才才能做的事嗎?
在他即將被證明是個底層小人物的時候。
這是一個讓人想狠狠教訓他一頓的時刻。
‘而且……徐孝錫主任……周末接到通知肯定會發飆的。’
他是那種非常討厭在周末被打擾的人。
對於這種人,如果憑住院醫師的話就通知他,是很瘋狂的行為。
也就是說,應該進入醫院親自查看病人然後再通知。
無論是徐孝錫還是張振龍,都不喜歡在周末被聯係。
所以他首先決定為難秀一,因為這是最簡單的方法。
“呀,你不知道胰島素瘤有多罕見嗎?”
“啊……我知道。”
這是一種罕見程度到統計每10萬人中的患病率都沒有意義的疾病。
但是秀一除了影像資料外,還找到了很多證據。
他回答時沒有絲毫猶豫。
對張振龍來說,他的語氣更加令人討厭。
“這小子……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呢。喂?你為什麼這麼理直氣壯?”
“嗯?啊……對不起。”
秀一對突然的挑釁感到非常驚慌。
[這小子又為什麼這樣?]
仲景也很驚慌,怎麼直接就罵了起來。
但是秀一不能這樣做,他並不知道圍繞自己的傳聞。所以他先道歉。
“對不起?要是知道道歉,就不會拿著這種莫名其妙的診斷,還要我去通知主任嗎?”
“對不起。”
秀一再次重複道歉,同時深刻地感受到張振龍為什麼是個混蛋。
他並不是實力相差懸殊,卻成為低年級醫師的公敵,這絕不是偶然。
“你明天在巡診結束之前,把為什麼判斷那個病人是胰島素瘤的材料全部整理好。做十張以上的ppt,包括胰島素瘤本身的內容。”
“啊……那麼首先要不要讓病人住院呢?”
“你瘋了嗎?先在急診室觀察。”
“讓他……躺在這兒嗎?”
秀一不自覺地看向病人。
他剛剛從穩定劑的效果中恢複過來,正帶著有點茫然的表情環顧四周。
讓他以那種狀態留在急診室?
這不僅在醫學上不合理,在道德上似乎也不合理。
“對,讓他躺在這兒。你周末給我打電話,就因為一個不確定的東西,這都是因為你,所以才這樣。”
但是在這裡再次主張讓病人住院無異於自殺行為。
至少張振龍是個很難溝通的人。
他又罵了幾句難聽的話之後,才說出有意義的話。
“聽好了。你沒有通知過我,知道嗎?”
“啊,我知道,師兄。”
“而且明天去看了之後,如果報告不充分,那你就真的要挨罵了,知道嗎?”
“我知道。”
反正秀一覺得證據似乎並不缺乏,所以順從地低下了頭。
他這個果斷的回答讓張振龍更加生氣。
因為這觸動了他的自卑感。
“你說拍了ct?你不通知任何人就拍ct,嗯?這可真是做得好啊,做得好啊。”
因此,原本應該給看病的醫生的處方權,儘管是理所當然的,但他還是強行乾預了。
“你,拿著那個ct影像去影像醫學科讓他們解讀。”
“我知道。”
“不是找住院醫師,要找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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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天之前要完成嗎?”
“對。你不是已經說出診斷名稱了嗎?那就不是讓住院醫師口頭解讀,而是要正確地解讀。既然你這麼有信心。”
對於這句話,秀一也無法自信地回答。
對於病人來說,可能不知道影像醫學科是個什麼科室。
至少在這個大醫院裡,影像醫學科是非常重要的科室。
不然怎麼會有其他科室的住院醫師要迎合影像醫學科醫師的脾氣這種說法呢?
但是一個住院醫師要讓主任解讀?
而且周末主任很可能不在,這簡直就像讓他去死。
“呀,為什麼不回答?你啞巴啦?”
“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