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很沒禮貌啊!”
不久前,為了讓擊球畫麵更好看,將球杆揮向天空的李賢忠院長,此刻正趾高氣揚。他相當興奮,手裡仍然握著球杆。
“嘿嘿,不過是玩球而已啦。”
“不過是玩球?這小子!我平生第一次看到眼前出現72杆的情況!”
原本院長是一位成熟的單人選手,通常在78到79杆之間徘徊,在業餘選手中擁有相當高的技藝。
相比之下,申賢是一位多年來一直衝擊80杆大關卻未能成功的頂級選手。
所以當他們兩人打賭時,李賢忠總是要接受三四個罰杆。
但今天他竟然沒有吃到十個罰杆。
然而,情況仍然是不分勝負。
意識到這一點,作為院長的李賢忠不禁怒火中燒。
但是,對於已經下定決心推翻局麵的申賢來說,沒有任何感觸。
“這……這……呃。”
李賢忠剛想揮舞球杆,卻停了下來,抓住了腰部。
在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他把球杆拉得太後,結果扭到了腰。
“這……你看吧,害我扭到腰了!”
“不管怎樣,現在有個緊急情況。我可能要先走了。”
“喂,喂!去哪裡!”
“去整頓科室的紀律!”
“真就這樣跑了!喂!喂!你這個混蛋!”
申賢咯咯笑著跑開了。然後,他坐上了原本隻用來放球杆的備用推車,向休息室駛去。
過了一會兒,傳來了李賢忠的喊叫聲,但聲音越來越遠。
無論推車有多慢,總比人走路快。
‘不,但是……張振龍這個家夥,連病人都不看……說明天再看?這是真的嗎?’
剛才還咯咯笑著的申賢,笑容突然消失,臉色變得僵硬。
大學醫院裡有各種各樣的醫生,但通常情況下,醫生們都會認為病人來了就應該好好看病。
在這裡,申賢的水平相當高。他甚至認為內科的醫生都應該這樣做。所以,張振龍的行為讓他生氣是理所當然的。
‘好吧,這不是鬨著玩的。要好好處理下。’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因此而違背與院長的高爾夫約定。申賢懷著這樣的想法,開車離開了高爾夫球場。
通常在打完18洞後享受的桑拿也被省略了。
‘這小子死定了。’
不知為何,他把責任歸咎於張振龍,用力踩下了油門。
從郊區高爾夫球場附近出發的汽車,不知不覺地駛向了醫院。
“不是,主任為什麼要我現在去醫院見麵?”
就在這時,張振龍在車出發前接到了申賢的電話,來到了醫院。
他的臉色非常不安。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做了錯事。
“你什麼都不知道嗎?嗯?”
於是,張振龍臉紅著向秀一喊道。
秀一拄著拐杖,默默地低下了頭。
“喂,為什麼不說話?”
“啊,沒有。”
“我問你有沒有說什麼?有沒有說,你這個沒教養的小子。”
“那個……”
秀一仍然拄著拐杖,抬起了頭。
憤怒的張振龍和表情相似的黃善宇出現在眼前。
因為不想獨自承擔責任,張振龍把黃善宇也叫來了,結果大家都在周末來到了醫院。
當然,這種情況並不愉快。
“那是什麼。”
“那個……”
“這小子突然變成啞巴了嗎?為什麼……”
張振龍突然停下了動作,因為他放在上衣口袋裡的手機異常的響亮,這是他特彆設置了不同鈴聲的號碼。
“啊,是,主任。我是張振龍。現在在醫院。”
他恭敬地接聽電話,用乾脆利落的語氣先打了招呼。他對待下屬和對待上級的態度完全不同,語氣也是如此。
“現在到我辦公室來。”
“啊……是,主任。”
從冷淡的語氣可以推斷,申主任非常生氣。
張振龍認定這一切都是秀一的錯,瞪了他一眼。
“你等著瞧。”
他不僅瞪了一眼,還留下了“等著瞧”這句話。
然後,他立刻向申主任的辦公室跑去。
與平時不同,門是開著的。
咚咚。
但他並沒有隨便進去,所以先敲了敲門。
“進來。”
“是,主任。我是張……”
張振龍沒能把話說完。
不知為什麼,申賢主任的辦公室裡,金真實教授也在。
‘這……難道是通過金真實教授傳到申主任耳朵裡的?’
如果是影像醫學科腹部部分的金真實,從臨床講師時代起就是相當有名的人物。他是李夏言院長的弟子,也是和李夏言一樣可怕的人。更可怕的是,他不是無緣無故地發火,而是會一一罪證。
張振龍還記得自己實習的時候,大概是第一年的時候,被他狠狠地罵過。
當然,他的肩膀不自覺地縮了起來。
“先坐下。”
申賢主任沒有伸手,用下巴指了指角落裡的椅子。
張振龍沒有拒絕的立場,低著頭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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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申主任終於把自己正在看的顯示器轉過來給他看。
“看看這個,上午來的病人,因為低血糖被內分泌內科值班醫生注意到了。你聽說過這個病人嗎?”
好像叫梁元。
就是秀一給出了“胰島素瘤”這個莫名其妙診斷的那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