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以是因為這個來急診室的嗎?”
“是的。雖然是胸痛,但因為患者很年輕,實習生看了之後通知了我。”
李賢忠似乎很珍惜時間,一路上不停地問關於患者的事情。
秀一也很喜歡和李賢忠進行醫學相關的對話,所以很認真地回答。
[好好聽著。李賢忠可是名醫啊。]
甚至仲景也采取了積極的態度。
因為正如它所說,李賢忠是名醫。
不僅在知識方麵,在經驗和思維上也是如此。
總之,他是一個有很多值得學習之處的人,而且他並不吝嗇傳授這些知識。
“嗯。你是怎麼處理三碘甲狀腺原氨酸的?就算是胸痛,年輕人才這麼點痛就會來急診室嗎?既然來了,就不能忽視症狀。”
“啊……這倒也是……確實是這樣。”
現在不就是這樣嗎?
秀一和仲景最初因為患者18歲的年齡而沒有正確認識到病情的嚴重性。
李賢忠則直接指出這就是問題所在。
正如他所說,年輕人怎麼會輕易來到這麼大的醫院呢?
既耗時又費錢。
這意味著他們有相當大的不適感。
“不隻是年輕人。不是還有頭暈嗎?從單純的患病率來看,當然是耳石症最多。從泰華醫院急診室的統計數據來看,也是這樣嗎?”
“嗯。那個……不太清楚。”
秀一和仲景對外部公布的統計數據很熟悉,但對內部統計數據卻了解的不多。
起初他們甚至認為沒什麼可看的。
畢竟,從臨床角度來看,重要的不是個人經驗,而是普遍的統計數據。
仲景的理論是,過於糾結於一家醫院的統計數據可能會得到扭曲的信息。
秀一也不例外。
但是李賢忠在提及這些統計數據,這讓他很難忽視。
於是秀一不自覺地豎起了耳朵。
“當然,在泰華醫院急診室的統計數據中,耳石症也更多。但幾乎微不足道。因神經科原因導致的頭暈和因耳石症導致的頭暈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可能嗎?”
僅從常識來看,這是不合理的說法。
因為耳石症和腦血管疾病的患病率差異大得可笑,相差十倍之多。
“你也陷入了他的循證醫學(evidencebaseddice)中啊。”
李賢忠看著一臉驚訝的秀一,咂了咂嘴。
當然,他也不是要貶低循證醫學。
相反,他是其信徒。
但李賢忠通過眾多經驗,獲得了能從更宏觀角度看待問題的視角。
“秀一啊。如果你發燒了,會馬上來急診室嗎?”
“不。首先……會吃藥試試,或者去社區診所。”
“對。但是如果發燒到42度呢?那你會怎麼做?”
“那會馬上來急診室……啊?”
李賢忠沒有無端發脾氣或說教,而是先提出了問題。
聰明的人會通過這個問題學到一些東西。
秀一當然有所領悟。
“症狀的……程度不同。特彆是在泰華醫院的情況下。”
“對。一般情況下不會來這裡。如果因為頭暈來到這裡,那程度肯定與一般情況完全不同。你有看過耳石症患者的實習經曆嗎?”
“有。”
頭暈在中年以上女性中是相當常見的症狀。
其中,耳石症是最常見的原因。
如果實習經曆完整,當然會有這樣的經驗。
“那些患者嘔吐,很混亂吧?”
“是的。哎呀……那個……是的。”
因為眼前天旋地轉,把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也不奇怪。
當然,醫療團隊在處理這些嘔吐物的同時進行診治肯定很辛苦。
不管怎樣,因為這些原因,耳石症對實習生來說並不是愉快的經曆。
“但是耳石症並不都是那樣。大多數隻是有點頭暈的感覺。”
“啊……是這樣嗎?”
“對。那些患者都會去社區耳鼻喉科。可以把來這裡的患者看作是經過篩選的。”
“啊……”
“胸痛也是一樣。我們通常認為是良性症狀的胸痛一般會去社區醫院。既然來到這裡,就應該把患者視為嚴重患者。否則會錯過病情。”
“原來是這樣。哇……和院長聊天真的能學到很多東西。”
秀一真心實意地低下頭。
最近和仲景組成團隊,猜對了各種診斷名稱,他心裡確實開始滋生出一些傲慢。
但聽了李賢忠現在的話,他又覺得自己還差得遠。
“有什麼好這樣的。我從你身上學到的更多。”
李賢忠笑著指了指前麵。
現在才終於到達位於本館三樓的胸外科重症監護室。
回頭一看,果然看到了通往重症監護室的門。
嗖。
秀一刷了自己的名牌打開門,走了進去。
他也是相當有名的人物,但緊隨其後進來的李賢忠可是院長。
當然,重症監護室的幾個護士急忙跑了過來。
他們首先想到的是李賢忠麵前沒有住院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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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有什麼事嗎?”
其中最先走過來開口的是胸外科重症監護室的護士長。
通常情況下,她會在站內管理護理人員,而不是站在外麵。
但像胸外科這樣的外科係統科室,在手術前會集中查房,所以護士長也提前出來等著。
“啊……我來看昨天在這裡住院的患者。”
李賢忠不僅和護士長麵對麵,而且在交談,所以態度相當輕鬆。
護士長和他關係不錯,所以很了解他的古怪之處。
所以她沒有說出“這裡沒有您的患者”之類的廢話。
“什麼樣的……患者?”
“那個……洛伊迪茨綜合征。”
“嗯?”
“啊,說主動脈夾層你才聽得懂嗎?”
“啊……好的好的。您是說那位女患者嗎?這邊請。手術在淩晨結束,還在整理中。”
通常在外科,比起患者的診斷名稱,更常記住手術名稱。
胸外科作為外科中最具挑戰性的科室,這種傳統也很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