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輔助用途的人工智能。]
秀一一走出申賢的房間,仲景就喃喃自語道,他的語氣相當傲慢,因為他認為自己已經是某種程度上接近完成形態的人工智能,[輔助用途的技術之類的……我已經都能做到了,不是嗎?]
‘那……確實是這樣。’
不,他甚至能做比已經商業化的那些更多的事情,比如區分肺結節之類的事情,隻要秀一稍微幫忙,他甚至能區分肺炎,甚至對於因影像醫學困難而幾乎沒有研究的腹部檢查,他也具備一定的辨彆能力,‘但是那又怎樣,你又不能公開露麵。’
但是秀一無法反駁他的話,[確實是這樣。]
‘而且你也看到了,沃森也……說實話,差很多。’
[確實是這樣。]
那家夥有時能給出正確答案,但即使是正確答案,也隻是在五家聯合醫院進行的診斷和治療,而且那個過程不合理的情況太多了,總之,這意味著很難信任沃森,雖然現在有點沒落,但它曾經也是被稱為世界第一的家夥,要想出比它還差的人工智能的想法,仲景自然不太樂意,‘所以要達到那個水平,而且看起來確實有意義。’
[嗯……確實是這樣。]
‘你為什麼這麼冷淡?’
[要製造比我還差的東西,真是的。]
‘哇……真是的……’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不,不是那個意思。’
秀一有一種隻是說出事實就能讓人這麼生氣的感覺,所以他一邊想著要小心,一邊挪動腳步,因為大腦一部分用於和仲景對話,而且本來就需要拄著拐杖,所以走路非常慢,[不管怎樣,現實就是這樣,也沒辦法,而且也不能完全無視限製……]
‘確實是這樣。’
這時,即使是非常優秀的人工智能,也不是萬能的,在看病方麵,也就是到目前為止秀一和仲景一直在持續訓練的臨床領域,它可能會發揮相當大的威力,但製藥對仲景來說也是完全未知的領域,與其貿然涉足,看起來容易一些的人工智能領域似乎更好,[以後肯定會嘗試的,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
[但是現在先尊重申賢科長的話。]
‘對,但是想法也不是一瞬間就能想出來的,先完成今天的日程吧。’
秀一一邊不停地挪動腳步,一邊想著日程,但是首先回答的是仲景,[會診。]
‘會診……在主任麵前,我得看完所有的嗎?’
[當然,徐孝錫主任不看會診,不是嗎?]
他連自己麵前住院的患者都不怎麼好好看,更不會看會診了,他可能根本就把彆人的患者當成彆人的,‘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當上主任……’
[完全不參與會診也是個辦法,秀一會有點困難,但也不是致命的,相反,徐孝錫將完全承擔責任。]
‘確實是這樣,嗯。’
但是其他科室住院患者中,需要內分泌科治療或檢查的人真的很多,而且他們中很多人如果沒有得到適當治療就會死亡,這意味著不能僅僅為了趕走徐孝錫主任就把這些患者擱置不管,‘先看看吧,那個人總會有辦法的。’
[真軟弱啊,秀一。]
‘不是那樣的,患者有了就得看!’
[你好像不是那種正義感很強的醫生……在你的記憶裡,還留著喝燒酒時說的話呢。]
‘把那些話刪掉!’
秀一一邊爭吵,一邊穩穩地坐在了病房站的電腦前,因為被仲景折磨久了,現在已經習慣了,對日常生活沒有太大影響,‘怎麼……哎呀,怎麼積壓了這麼多?’
[周末積壓的,畢竟秀一不在的時候好像沒人管。]
有些患者甚至會診了兩三次都沒人看,外麵,特彆是其他醫院的吳昌潤主任說泰華醫院的弱點是內分泌科,就是這種情況,‘不管怎樣……快點瀏覽一遍。’
[這不是難事。]
仲景看著積壓的二十多個會診病例,也不覺得難,甚至不是人工智能的薑赫也一樣,‘好……這個患者需要做一次空腹血糖檢查。’
‘這個患者好像是甲狀腺問題,上次檢查是……六年前,再檢查一次,如果需要就開藥。’
然後他們以毫不遜色的速度處理患者,甚至不用和患者直接見麵,就能留下一半以上的最終回複,對於其他患者,也能留下大部分讓做某種檢查的回複,在留下所有回複後,秀一手裡隻剩下一個患者。
會診本身並不有趣,會診內容隻是糖尿病而已,[一年零六個月前出現的腰痛。]
[在神經外科住院,問診結果非常奇怪。]
隻是患者在神經外科住院的主訴,也就是主要症狀非常奇怪,不,症狀本身是很常見的症狀,但經過很奇怪,[訴說疼痛的部位太多了。]
‘有點奇怪吧?’
[不一定是內分泌方麵的問題,但……內科原因的可能性很大。]
‘去看看吧,不遠,就在病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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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秀一打印出該患者的病曆,然後慢慢開始挪動腳步,篤篤,像往常一樣,拐杖敲擊地麵的聲音四處響起,起初,因為醫院裡身體不舒服的人很多,所以並沒有特彆引人注意,但自從秀一是院長兒子且是醫院創立以來最天才的傳聞傳開後,這就成了一種標誌,“啊,李秀一來了。”
“他來乾什麼?”
“不是會診了嗎?給徐孝錫主任的。”
“啊……那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