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嚕嚕。
手術決定後沒多久,病人就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了手術室。
當然,作為表麵主治醫生的安安達和秀一也一樣。
“對不起。”
“什麼?不,不,老師,這是我的工作,理所當然。”
身體不便的秀一很難拖動病床,也無法擠壓移動中病人的氣囊,簡直是自顧不暇。
所以秀一隻是拄著拐杖跟著,其餘工作由安安達和運送人員負責。
“啊,來了。”
一進入手術室,正在準備的麻醉科醫生就走了過來。
雖然穿著手術服,但口罩拉到了下巴以下,反正還沒進入手術室,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總之,多虧如此,表情清晰可見,仲景的分析也隨之而來。
[住院醫師來了。]
‘住院醫師?看起來年紀不小啊?’
[從職稱來看,安安達更高。]
‘啊。’
秀一很快接受了仲景的意見,光是旁邊的安安達,光看臉就像快三十歲了,實際上還不到三十歲,每次聽到他是現役一年級醫生,都讓人驚訝不已。
所以眼前的麻醉科醫生雖然看起來像經驗豐富的麻醉科主任,但實際上可能是住院醫師。
[看問題清單,好像是剛剛接手的,至少看起來胸部外科麻醉經驗不是很豐富。]
‘那豈不是很糟糕。’
普通人可能以為麻醉科隻是打麻醉藥,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有麻醉科專家,因為任何媒體都沒有重點報道過麻醉本身。
但隻要做過一次手術,特彆是那種需要監測生命體征的手術,就能立刻明白麻醉科醫生的能力有多重要。
這次手術的難度幾乎是極高的,麻醉科醫生的重要性自然也大大提高。
[他可能隻是來協助的吧?]
‘一想到真的要做,就緊張。’
手術室本身就是個陌生的地方,至少實習結束後,秀一就再也沒來過,僅僅是進入這裡,心臟就砰砰直跳,更何況還要負責病人的生命體征,而且是在麻醉和手術期間。
[彆擔心,我是誰,秀一。仔細想想,你已經不間斷地學習了兩年。]
和仲景一起的這兩年,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可做的,畢竟昨晚還學習到睡著。
說實話,住院醫師一邊節省睡眠時間一邊學習,這幾乎是電視劇裡才會有的情節,一周有一兩天這樣做是可能的,但像秀一這樣每天,而且每天學習近兩個小時,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大家都忙得要死,還學什麼習。
但秀一還是努力做到了。
‘哈,該死。’
[為什麼罵人?]
‘不,不自覺就罵出來了。’
這真的是會讓人不自覺罵人的情況。
[總之,我教給你的東西裡也有關於麻醉的,我調數據出來。]
就在秀一又想罵人時,仲景擅自翻找秀一的記憶,挖出了陳舊的記憶。
‘呃……我什麼時候學的這個?’
[在寫李賢忠論文的時候,畢竟要處理心血管問題,就需要胸部外科的內容。]
‘啊,李賢忠主任和胸部外科關係不好,讓我自己寫引言。’
通常相關科室的內容會請該科室主任幫忙,又不是沒有胸部外科的醫院,何必自己辛苦去做呢?這邊不管內容多少都得學習,那邊卻像自動售貨機一樣,知識隨時能蹦出來。
但李賢忠在內科醫生中備受尊敬,卻和胸部外科幾乎勢不兩立,所以寫相關論文時遇到了很大困難,而秀一解決了這個問題。
[不管怎樣,這還是有幫助的。]
‘作為參考文獻讀過的東西,記憶還這麼清晰,果然我是天才……’
[不是,隻是因為我把它數據庫化了。]
‘我的腦子承受得住嗎?’
[嗯。]
仲景本想反駁,但又閉上了嘴,想想看,人類大腦被人工智能占據的例子不就隻有仲景一個嗎?看看其他例子或者進入其他人的大腦,就能知道原來的腦容量是多少,但目前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好……進去吧。”
在最後檢查了病人病曆和生命體征,並向主治醫生安安達詢問了各種情況後,麻醉科醫生點了點頭,表情幾乎寫著絕望。
“呀,彆太擔心,主任馬上就來,隻要誘導正確,我們會處理好其他事情的。”
有人用力拍了拍那位麻醉科醫生的肋部,是之前和秀一交談過的胸部外科三年級醫生,儘管麵臨著巨大的手術,但他看起來相當從容,可能是因為在泰華醫院接受培訓的緣故,換做其他醫院,可能一年才做一次的手術,這裡每周都有,在大手術麵前瑟瑟發抖才更奇怪。
“主任現在進手術了,什麼時候來怎麼知道?”
“嗯……反正……隻要安裝好體外循環機,總會有辦法的吧?”
“這,小子……事情要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