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邵承坷，衝了個熱水澡渾身舒爽。
安森坐梳妝台前塗塗抹抹護膚。
正好空閒，便給趙碩發去消息，詢問趙阿姨身體狀況如何。白天太早聯係，他還在睡覺，趙碩上晚班，這個點正好在韓館工作。
發過去消息許久沒人回，安森乾脆打電話過去，那頭遲遲沒人接。
鈴聲響一遍、再一遍。
正當安森要掛斷放棄時，那頭接通了。
“趙碩，文秀阿姨怎麼……”
“歪？！”陌生男人語氣非常惡劣的喂了一聲，明顯的那種混子調調。
安森還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
疑惑又看眼自己屏幕，確認自己沒打錯電話，她語氣驟冷，“你誰？”
“豁，誰？我你大哥，我誰。”那頭年輕男人講話，聽起來混混、嬉皮笑臉的。
隱約聽見旁邊還有其他同夥。
“趙碩呢？他電話怎麼在你手裡？”
“找趙碩啊……”那聲啊——尾音被拖很長，刻意明顯，令人不適的口吻語氣，“瘸子碩都有妹子約了，豁。”
“少廢話！”安森加重語氣，“你拿了他手機，還是他現在跟你在一塊兒？！”
“我哪裡曉得瘸子在哪裡，剛還在，現在麼……”那邊似乎和弟兄幾個唱雙簧，“你們見到瘸子沒？”
“沒。”
聽筒裡傳來不同男人的嗓音，聽著都一個調性。
“沒見著。”
“我們就撿到手機而已。”
“你們在哪裡撿到手機？”安森語氣冷冰冰質問。
“韓館後麵咯。”對方還想調戲人，“瘸子……”
“嘟嘟——嘟——”
通話直接被安森掛斷了。
……
等她開車趕到時，已經過去將近半小時了。
安森開車沿著韓館周邊轉過來，沒見到路上有人影，於是打開車窗，探頭問韓館門口的保安大哥。
“你好大哥，我問下你，你聽下這個人的嗓音，今天有見到這個人嗎？”
說著，她將手機錄音開擴音。揚聲器播放半小時前和痞子聊天的聲音。
保安大哥湊近聽著。
在思索回想。
安森又道“大哥，你有印象嗎？”
“好像是……之前在這裡打雜的一群小年輕，聽聲音像，上次幾個小年輕偷客人東西，被我們一名模特經紀人舉報了，後麵被開除了……”
“那大哥，你今天見過他們嗎？”
“這……”保安大哥沒太留意，“記不太清了，不過那些個小年輕先前喜歡去那頭的巷子。”
那邊比較混亂，他們喜歡在那邊混。
“謝謝大哥。”
安森又開車往那邊的街道去。
繁華地段。
這側是高樓，對麵則是七八十年代老房子，因為地段太好，老房子不會輕易拆遷。
這裡街道又小又窄。
車速放緩，將近淩晨時分，街上除去出來吃宵夜的，就屬年輕小痞子最多。
待見到前麵幾個聚集在一塊兒的人影時，安森心中一驚。
前麵場景。
幾個年輕混子坐在破敗的露天餐椅，椅子底下壓著一個人，光線不明亮，被椅子壓著扒在地上的身影她遠遠看眼就確定是誰。
——趙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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