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安森搖頭否認。“半夜陸阿姨說你喝醉了，我看了眼，見你睡得很死，後來兩位男職員送你去臥室休息，後麵我也回房間睡覺了。”
她說著，看向候在旁側的陸阿姨，“是吧？陸阿姨。”
“是的，關先生，昨晚是這樣子。”
關舜澤微微頷首。
昨晚……
他好像叫雪影……
但雪影確實沒來過望月府。
見對麵男人若有所思，安森自顧自吃完早餐，毫無異樣，“我吃飽了，先去上班了。”
……
醫院。
趙碩雖然需要拄拐，但已經可以下地走動，隻要儘量彆把身體重量側向壞腿。
他拄著單拐在走廊練習走路。
“你好，要幫忙嗎？”
非常乾淨清新的女人嗓音。
趙碩抬起臉看向來人。
麵前的女人身穿淺青色及膝連衣裙，一頭長發黑順柔亮，披散肩頭，五官清麗，氣質一塵不染。
她手中提著一個中藥袋子，身後跟隨兩名像是職員屬下，或者保鏢的男隨從。
“要幫忙嗎？我讓他們倆扶你回病房。”林雪影神色友善。
剛才經過這裡的時候，見到趙碩拄拐自己在窗口排隊取藥，現在取完藥又拄拐自己回病房。
他一條胳膊打著石膏，另一手還要拄拐，隻好把藥袋子套脖子上。
模樣滑稽狼狽，又心酸。
“噢、沒、沒事兒。沒事兒。”趙碩沒來由地尷尬，想把壞腿往身後藏，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一切都掩耳盜鈴罷了。
“你們兩個扶他去病房吧。”
林雪影吩咐身邊兩名男隨從。
“好的，林小姐。”
趙碩顯得不好意思，耳朵發紅，“不用的，這怎麼好意思……”
“先生，我們扶您，您病房在幾號房間？”
男隨從身強力壯，輕鬆代替拐杖扶他去病房。
趙碩回頭看陌生女人。
林雪影手提中藥袋子，站在醫院走廊，衝他友好笑意，白衣天使從她身邊經過，像是泛白底色光暈，烘托年輕女人脫俗美好的氣質。
趙碩憨笑，再次說著謝謝。
……
晚上下班，安森提著水果和補品來探望趙碩。
見他正出神。
“趙碩。”
“小森，下班啦。”
“你對著窗外看什麼，看得出神，看天使？”安森說笑他看天使，順著他目光往外瞧去，外麵走廊偶有人經過，沒見有何特彆。
“噢，沒事兒。”
趙碩接下她手中袋子、盒子。
“彆總是下地，在床上多躺幾天。”安森環顧一圈，疑問，“給你找的男護工呢？”
“我要啥護工，能下地就打發人走了，一天好幾百呢。”
趙碩不想安森花冤枉錢，自己能下地，能上廁所，能去拿藥，到食堂吃飯也能去，就打發男護工走了。
“……”安森無奈，拿起手機就要打電話，“我把護工叫回來。”
“彆彆！”趙碩趕緊拒絕。
“沒商量啊。”安森臉色冷起來。
“小森……”趙碩見她堅持的樣子，想了個法子，“也行、也行！每天工錢我自己付！”
“我付，沒商量。”
“我付，否則來了我也打發人走！”趙碩一說開始翻包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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