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茶淡飯，隻要素食便可。”
素食？
怪不得這麼瘦，原來老先生長期吃素？
廚房裡食材倒是齊全。
糧油米麵，肉禽蛋，都齊全。
剛才聽老先生說吃素食，安森就撕開一袋鎖鮮裝的小麥饅頭，先放蒸籠裡蒸上。
再看看整兩個小菜。
想著席醫生既然開小酒館的，那麼就再給他安排個小酒和花生米。
廚房裡沒有米酒。
想了個辦法，安森到門口找來一名保鏢，“麻煩你幫我到這裡，去買幾壇他們店裡的米酒。”
保鏢記下地址，“好的。”
關舜澤的保鏢一看就是練家子，家大業大的設備也好，買點東西開個超跑去，來來回回速度超快。
保鏢把東西買回來，安森的晚餐也已經即將妥當。
香噴噴的樸實無華蒸饅頭上桌，清炒時蔬，椒鹽花生米裝盤，再打開保鏢剛才駕駛超跑買回來的招牌米酒。
“席醫生，我們吃飯吧。”安森在餐廳都準備妥當，便去客廳邀老先生吃晚餐。
席老先生泰然自若翻看書籍，超脫自在，完全不像被人看管著的狀態。
酒香絲絲縷縷飄過來，老先生有片刻失神。
安森已經走到客廳，“席醫生？”
“好。”老先生放下翻閱過半的書籍，起身時動作有些緩慢，畢竟年紀在這兒擺著，頭發、胡子都白了。
越靠近餐廳，絲絲縷縷的米酒清香愈發清晰。
……
隻見一壺米酒正在餐桌溫著。
老先生見了心情似乎變好了些。
“小姑娘哪裡找來的酒？”他有些意外。
安森替他拉開椅子。
“席醫生聽過雲境?醉白池嗎？就是在它們店裡買的米酒，和老人家你的雲境小酒館名字很接近。”
當然了，雲境?醉白池不僅僅隻賣米酒，甚至各種好酒都數不過來，而雲境小酒館，隻售賣老先生自己釀造的米酒。
他聽後，喃喃道，“雲境?醉白池？”
好些年沒聽見這名字……
久違。
“是的，席醫生聽過這個名字嗎？”安森猜想，或許醉白池和小酒館有不解的淵源呢。
蒼老的手拿起個饅頭，“聽過。”
他將饅頭放進口中，咬一口，慢嚼著。
牙齒都快掉光了，他嚼得很慢。
老先生無論五官還是輪廓、皮膚，都未逃脫歲月的痕跡，唯有一雙手和尋常老人家不同。
尋常老人家年紀大了，握東西不穩，容易手抖，而席老先生則不會，他手拿東西非常穩當，無論是筷子還是茶杯，或者翻書，拿筆寫字，都特彆穩。
這可能是一位臨床醫生的特征吧。
米酒放在爐子上溫了會兒，現在壺裡的米酒已經煮滾了。安森先給他倒一杯。
“席醫生，請。”
“多謝小姑娘。”
蒼老的麵容，笑著感謝。看得出來吃青菜饅頭，也格外珍惜，掉落桌麵的一點饅頭碎屑，也撿起放進口中。
……
晚餐後。
安森去問陸阿姨關舜澤回來沒，得到回複說還沒有。
林雪影仍舊坐在客廳乾等著，看她眼睛比方才還紅些，估計又哭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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