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舜澤冷哼,語氣微微僵硬,傲嬌不降,“沒聽見算了。”
“我聽見了。”
聽見他剛才說這是森林的顏色。
祖母綠是森林的顏色。
突然有彆樣的暖流滑過心口,讓人不禁呼吸節奏被打亂,安森定定情緒,故意問,“是我的那個森?”
他沒好氣,“心機女的那個森!”
“……”
安森眼睛不由自主地往他手指所戴的戒指瞧去,他把森林的顏色戴在無名指。該說不說,關舜澤總能給予特有的浪漫色彩。
戴在他無名指的位置,是森林的顏色……
安森在想,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忘記此刻他說的這句話。
去年頭一回戴上戒指,關舜澤說有錢,愛戴戒指就戴。可戒指背後自有它的意義。
森林的顏色,深邃而生動,很像她的性格,冷靜又熱烈。
眼前的男人,他闖入女人心的方式就是莽撞又猛烈,分明渣男特征疊滿,可心思偏偏就能被他滲透占據。
初識時候的渣男闊少爺,請用心再去看,他的愛不輸任何人。
一步步被攻陷,無所遁形。安森出神之際,一個不小心,把手邊的茶水碰翻倒,溫熱的茶水流淌到腿部裙擺,她恍過神來。
“我去下洗手間。”
“陪你一起。”
“女洗手間你跟來乾嘛,彆的女生把你當色狼就好笑了。”安森抽出幾張餐巾紙,先儘量吸裙擺的茶湯,再去洗手間蘸水擦一擦,否則容易留茶漬。“我馬上就回來,你彆跟來。”
特意囑咐關舜澤彆跟過來,否則按照他那種愛跟人的作風,肯定得陪到女洗手間門口。
……
大飯店果然匠心獨到,本來還打算拿紙巾蘸水擦擦茶漬,可洗手間裡居然還備有專門去汙的免洗泡沫。
安森拿起拿瓶子,噴一點點泡沫在茶漬的地方。
輕輕揉搓後用紙擦去,茶漬幾乎消失的乾乾淨淨,不貼到眼珠子跟前,根本找不到茶漬的印記。
好東西。
以為洗手間裡沒人,站在大鏡子前摘掉口罩,能清晰見到左臉那條深刻的刀疤仍舊還在。
昨天做夢了。
昨天關舜澤讓萬峰開車帶她過去,見一位主修疤痕修複的醫生。完事後回去安森就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的臉好了,和以前一樣,可以不用戴口罩,打扮得漂漂亮亮站在他旁邊。
心裡一揪,泛起疼感。
安森就在想,剛才摘掉口罩在包房吃飯的時候,關舜澤對著她這張醜陋的臉,怎麼能說出那句深情的話。
對著這張有刀疤的臉……
怎麼就能給她夾菜呢?
還解釋說,祖母綠戒指是森林的顏色。對著她這張醜陋的臉,他怎麼還是把森林的顏色戴在無名指位置。
“啊!”身側陌生女人壓低聲音驚呼一聲。
安森聽見聲音,趕緊把口罩戴好,剛才出神的時候,沒留意旁邊的人。
旁邊穿格子短裙的女生,顯然被她左臉的刀疤嚇一跳,雖然低呼趕緊捂住嘴,可那雙眼裡的震驚與異樣神色,清晰落入安森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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