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了一把滅霸響指式的湮滅後,安追一直盯著整個分解成數據代碼過程,直到眼睛被分解才ga。
意識回歸現實,四四方方比監獄牢房還小的npc搬磚工作間,屏幕近在眼前,高科技穿戴設備已經淩亂不堪,電線走位。
安追剛想跟代班大佬討論討論剛才發生的一切,順便摸個魚探個底兒什麼的,誰知口水都沒喝上,就蹭蹭眼前一亮,又回到“歌莉婭”變裝的教堂——那個換上機械小翅膀的氣派反派豪華大禮堂。
但一伸手一抬腳,竟不是那個小短裙白襯衫小禮結的“歌莉婭”。
一照鏡子,臥槽!仇人!
再仔細一看,仇人竟是我!
教堂洗禮台兩邊的銅麵蹭光瓦亮,映出一個垃圾羅南的清晰身影。
雖然銅麵成像有點扭曲,正好符合垃圾羅南的人物形象,可安追穿著這身惡心馬甲,屬實膈應。
“大佬,又玩兒啥花活兒?”
“盜了羅南的皮膚,你先用著。”
“不是!你盜彆人皮膚,問過對方技術員嗎?我看你根本沒那個時間啊,我剛死完球,你就盜了人家皮膚,這無縫銜接的,嘖嘖!”
“已屏蔽。”
“啥?”
安追驚得胡子眉毛一起跳。
神秘大佬不但偷了皮膚,還黑了人家技術員,就為了做這個臥底任務。
什麼家庭啊?!這條件!
“大佬,我先聲明哈,我是被迫的、不知情的,要是到時候有人問責,你可要自己扛下所有,千萬彆把我抖出來,我隻是聽命行事啊!”
鑒於安追並不知道網線那頭是人是鬼、鼻孔向上向下,有必要做個免責聲明。
雖然毛用都沒有,也能心理安慰效果。
畢竟被抓的話,對方可以大大方方出賣他,而安追根本不知道代班大佬是男是女,無從出賣。
對方依舊高冷得讓安追想胖揍一頓,沒有回答。
安追越想越不對勁兒,代班這小子不會也是競爭對手派來的奸細吧?!
正猶豫要不要反間計自我保護時,空曠寬敞的教堂呼啦啦進來一群人。
大家身上都帶著血氣。
折斷的機械翅膀、灰頭土臉的外觀。
一看就是打完架回來了。
“有祭司在。”
“這是誰啊,好像不是剛才打水妖的夥伴。”
“喂,你是哪個小分隊的?”
人群有點渙散,沒有帶頭人,大家平起平坐、聚眾聊天。
有個社牛大哥自來熟,跑上來問祭司身份的“羅南”。
“美杜莎對抗小分隊。”
安追·羅南察言觀色,蹦出一個貌似接近正確答案的組織。
管它是不是…
“啊,美杜莎這麼快打完啦?你都治愈了,難道輸了?”社恐老哥隨意問道。
“贏了,隊裡有個使冰封魔法的小姑娘,一記ko。”
吹噓起自己上一個馬甲的事跡,安追臉不紅心不跳。
“喲!冰封魔法?哪裡來的秀兒,誇張了吧,保不準是托德大天使親自打的,給討好扶持的女玩家功勞而已。”
人群中一位深諳社會規則的老哥調笑道。
“老哥果然見多識廣,敢問水妖之役,七羽天使去了嗎?”
“啥?”
“七羽,你耳聾了,他問的是七羽!”
另一位女玩家看不下去,推了一把社會老哥。
“小夥子,你怎麼當上祭司的?腦子沒長滿?七羽怎麼可能赴戰,有錢玩家不靠努力和功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