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彆有洞天”眾人感歎。
走進石門,是一個偌大的廳,足有十幾見方,周圍燈火通明,頭頂是一整塊的天然晶石,上麵有水紋波動,有種誤入綺幻之境的錯覺。
“這是燕子湖底!”曹傑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不由得咋舌。
“真是好大的手筆!”饒是北宮啟澤也不得不感歎,這規模哪裡是地牢,簡直就是地宮。
就在眾人感歎這地牢的精美絕倫,巧奪天工的時候,大廳另一邊暗道的石門打開,從裡麵走出兩位丹堂的弟子,而且兩人還一直在交談。
秋離等人快速隱蔽。
“真晦氣,現在抓試驗品越來越難了,如此下去,試驗何時能夠成功呀。”其中一人抱怨道。
“哎,現在城裡的百姓都被集中起來,想要抓一些壯實的試驗品越來越難了。”另一人也是麵露難色。
“什麼人?”他們一邁入大廳,便察覺大廳內的氣息不對,立即拔出武器警惕。
北宮啟澤見對方已經察覺,就沒有躲避下去的必要了,於是直接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
“是我。”
“你…你是…你是北宮城主!”其中一人認出了北宮啟澤,頓時嚇得麵無血色。
另一人見狀,反身跑向甬道,想去通風報信,卻被曹傑一記飛刀,直接斬殺,另一人直接嚇得跪地求饒。
“城主,饒命呀。”
“說,被抓的百姓關在哪裡?”北宮啟澤厲聲問道。
“在…在…”麵對這個問題,那人卻支支吾吾不敢說。
北宮啟澤給曹傑使了一個眼色,“你去幫他回憶回憶。”
“是,城主。”曹傑走向那人,指尖捏著一把飛刀,在其眼前晃了一下,威脅道,“需要我幫你回憶嗎?”
那人剛剛見識了曹傑飛刀的恐怖,哪裡還敢隱瞞,一指自己左側的甬道,“他們都被關押在那裡。”
北宮啟澤剛才就注意到這個大廳,像自己剛才走出的那扇石門,在這個大廳的四個方位各有一扇,現在知道自己身後的石門是出口,左側的石門是關押百姓的地方,那還有兩扇門背後通向那裡卻不得知,於是繼續審問那人。
經過審問,他們對這個地牢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這個地牢位於燕子湖湖底,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大廳就是地牢的正廳,也是中心,通過四條暗道,分彆連接出口,地牢,試驗室與水牢。
地牢裡現在關押著他們之前抓來的普通百姓,水牢裡關押著的是被抓來的修行之人,都是被用來做試驗的,試驗室就是他們做實驗的地方,而且水牢那邊有兩個守衛,地牢那邊沒有守衛,試驗室裡現在大概有十幾名丹堂核心弟子正在做試驗,都是丹堂的核心弟子,而且丹堂的堂主王佩瑤現在正在那裡。
剛才被殺的人與活捉的這個人並不是丹堂的核心成員,他們是看守地牢的守衛,之所以剛剛從試驗室裡走出來,是因為他們剛剛送了一批被抓的百姓去試驗室。
根據目前的形勢與掌握的情況,北宮啟澤很快便做出決斷,派兩人去水牢察看,派兩人去地牢查看,留守一人中間策應,剩餘八人全部跟著自己去試驗室。
當北宮啟澤帶領眾人穿過通往試驗室的甬道出現在試驗室的時候,眼前淒慘的景象讓他們瞳孔震驚,試驗室裡的哀嚎聲讓人不寒而栗,丹堂的弟子正在給被捆綁的百姓強行灌藥,旁邊的木籠子裡關押著已經被灌藥的百姓,藥效已經發作,人已經失去意識,陷入癲狂,症狀與城中得了瘟疫百姓的症狀一模一樣。
“殺無赦!”北宮啟澤雙目噴火,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語氣冰冷得讓人害怕。
劉柏琴等人立刻撲了上去,由於試驗室裡的哀嚎聲很大,加上丹堂的弟子都專注於試驗,所以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劉柏琴他們的闖入,等他們反應過來,劉柏琴等人已經殺到了近前。
丹堂堂主王佩瑤見狀,立刻組織反擊,但丹堂的弟子一來疏於防備,二來修為大都是煉器境與搬山境,隻有堂主王佩瑤是搬山境,麵對劉柏琴等人的突襲,丹堂弟子眨眼間就落了下風,一個個大驚失色,紛紛奮起反抗。
王佩瑤一眼就看到了北宮啟澤,頓時感覺大事不好,事情敗露,大勢已去,一麵催促堂中弟子阻擋,一麵開始尋找脫困之法。
她環視四周,目光落在牢籠的時候,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她趁著混亂,快步上前將牢籠的門全部打開,頓時被灌了藥,已經發狂的百姓衝出牢籠,讓本就混亂的試驗室徹底失控,原本躲在角落裡的百姓還算安全,但是被灌了藥,已經發狂的百姓衝出來之後,他們便成了攻擊的目標。
幾息之間,幾個無辜的百姓就被撕咬,感染,也陷入發狂…
這一切,北宮啟澤都看在眼裡,氣得目眥欲裂,怒吼道,“王佩瑤,你找死!”
“哼!你能奈我何?”王佩瑤冷哼一聲,目光挑釁地迎著北宮啟澤的憤怒的目光,按動了牆上的機關,一扇暗門打開,她直接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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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離在她打開牢籠製造混亂的時候就盯上她了,見她要跑路,直接甩出一張跟蹤符,在暗門關閉的一刹那,追蹤符悄無聲息地貼在了王佩瑤的後背。
實驗室內,一片狼藉,人仰馬翻,怒吼聲,哭救聲,打鬥聲,嘈雜在一起,宛如地獄一般,聽了讓人頭皮發麻。
劉柏琴見無辜的百姓陷入極度的恐慌與危險之中,心有不忍。於是將與自己對戰的丹堂弟子逼退,然後跳出戰圈,吹響了手中玉簫。
《安魂曲》響起,發狂的百姓頓時停止了攻擊,一個個愣在原地,眼神空洞,表情木訥。
北宮啟澤見狀,大吼一聲,“王佩瑤已跑,凡是抵抗者,格殺勿論!”
丹堂弟子聽到北宮啟澤的威脅,回身找不見堂主,頓時沒有鬥誌,有幾個拚死抵抗的被北宮啟澤親自出手斬殺,剩下的丹堂弟子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有抵抗的勇氣,紛紛放下武器投降。
實驗室內這麼多發狂的百姓一時間無處安置,北宮啟澤隻能命人把發狂的百姓暫時重新關入實驗室的牢中,把尚未中毒的百姓帶出地牢,妥善安置。
“城主,王佩瑤跑了。”曹傑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他跑不了。”還未等北宮啟澤開口,秋離搶先說道。
“奧?”曹傑見他一臉自信,不由得問道,“秋大夫,有何高見。”
“我在她身上貼了一張追蹤符。”秋離說道。
“哈哈…原來如此。”北宮啟澤沒想到秋離竟然在如此混亂的情形之下,還有如此一手,不由得對他更加刮目相看。
“既然如此,柏琴、曹傑,你們與秋大夫率人去追,務必將其擒住。”北宮啟澤吩咐道。
“明白。”
王佩瑤是這次“瘟疫”的罪魁禍首,北宮啟澤豈會讓他輕易逃脫。
由於有秋離跟蹤符的指引,他們很快便確定了王佩瑤逃走的方位,騎馬追了上去。
另一邊,王佩瑤從秘道逃出來,尋得一匹馬,翻身騎上,一路狂奔便出了城,直奔城外的據點。
當王佩瑤逃入據點,稍微放下防備的時候,殊不知秋離等人已經在趕來抓她的路上了。
城外丹堂的秘密據點其實就是西南城郊的一家客棧,名為月影客棧,客棧的老板與夥計都是丹堂的暗子,主要負責打探與傳遞消息。
現在因為薊城鬨瘟疫,客棧也沒有客人,隻有客棧的老板與夥計兩個人守在這裡。
客棧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