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柏琴拿了一件羊皮毯子給秋離披上,往火堆裡加了幾塊木柴,讓火燒旺一些,又倒了一碗熱水遞給他,秋離感激地說了謝謝。
“秋離,你剛才是怎麼了,入定一般,喊你幾聲都沒回應。”劉柏琴看向秋離小聲說道,眼神裡儘是擔憂與關心。
秋離喝了一口熱水,讓自己暖和一些,才低聲說道“晚上睡不著,我就到院子裡轉轉,走著走著,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一時之間有些出神了。”秋離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這些天一直糾結突厥的意圖,都有些魔怔了,剛才在院子裡散步的時候,突然意識到我可能著相了。”
秋離的一番話,劉柏琴並沒有完全聽懂,於是便問道“什麼意思?”
秋離沉吟片刻,組織了一些語言,解釋道“之前,師父說過,東離、西周、北蠻與突厥在邊境都有動作,而我卻隻著眼於北境,目光太過狹隘了。”
“你的意思是東離、西周、北蠻與突厥是聯合向北齊發難!”劉柏琴心頭一震,看秋離的眼神多了一縷欽佩,其實秋離說的這些,她也想到過,但很快就被自己排除了,因為她覺得沒有人能夠同時調動四國之力,畢竟東離、西周、北蠻與突厥都是主權獨立的國家,想讓他們聯合,不僅需要足夠的利益,更需要足夠的信任。像北蠻與突厥這樣國家,利益至上,毫無誠信,所以她才沒有深思。
秋離剛才所言,讓劉柏琴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問題,她隱隱約約覺得秋離所說的可能性很大,因為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太反常了,她也不得不多想一些,未雨綢繆。
“秋離,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朝堂上的那些官員可不會相信這樣的無稽之談。”劉柏琴正色道。
秋離凝神閉目,看似陷入沉思,其實他已經混入識海,去找秋露白商討對策了。
秋離識海。
“師父,您覺得我該從哪裡找證據呀?”秋離恭敬地問道。
“回鶻。”
“回鶻?!”
對於這個答案,秋離完全沒有想到,不由地問道“為何?”
秋露白也給出了解釋,那就是這次北齊所有接壤的國家都有動作,而回鶻卻按兵不動,不符合常理,回鶻國內肯定在發生著什麼事情,而且一定跟其他四國在邊境搞事情有關,所以現在是去回鶻打探消息的最佳時機。
秋離深以為然,所以謝彆了秋鹿白,他趕緊魂出識海,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說道“現在要想找證據,隻能去回鶻。”
“回鶻,為什麼?”劉柏琴同樣也想不明白。
秋離輕咳一聲,解釋道“如今北齊所有接壤的國家都有動作,而回鶻卻按兵不動,不符合常理,回鶻國內肯定在發生著什麼,而且一定跟其他四國在邊境搞事情有關,所以現在是去回鶻打探消息的最佳時機。”
秋離說的這些都是秋鹿白告訴他的,所以他在鸚鵡學舌一般轉述的時候有些底氣不足。
劉柏琴聽了秋離的回答,陷入了沉思,眉頭蹙起,眼底藏不住的憂思,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增添些許紅潤,一種我見猶憐的美。
片刻之後,劉柏琴歎了口氣,道“九州如此動蕩,若是戰火再起,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又有多少將士戰死沙場!”
“如今形勢,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了,希望能為蒼生儘一份綿薄之力吧。”秋離也是很無奈,因為這一切都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戰爭是個沉重的話題,這個話題充斥著死亡與悲痛,甚至會讓人有窒息感,秋離和劉柏琴都深知戰爭的殘酷,所以他們並沒有繼續交流,而是彼此默默坐在爐火旁,誰也不再多言,各自都陷入了沉思。
秋離隻是一名大夫,一名書院的弟子,一名修為不高的修道者,麵對戰爭他能做什麼呢,上陣殺敵,或是醫治傷者,都改變不了多少,百姓還是會流離失所,將士仍會戰死沙場,而躲在戰爭背後那些推動戰爭的人才是罪魁禍首,才是真正該受到懲罰的人。
劉柏琴是北齊的郡主,鎮北王的女兒,受百姓供養,庇護百姓安全,守護疆土完整,且不受外族侵犯是她不可逃避的責任,若是戰爭來臨,她責無旁貸,披甲上陣,守國門,殺賊寇!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一直坐到屋裡的爐火熄滅,屋外的大雪停了,黑色的天空亮了…上官芷他們都醒了,他們兩個才從入定般的思考中醒來,眼裡多了一絲釋然,少了一些感傷,看來都想通了一些東西。
當天下午,一隊突厥騎兵闖入了白水村,正當他們興高采烈要掠奪一番的時候,秋離他們直接殺出,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一時間搞得人仰馬翻,突厥騎兵毫無還手之力,逃走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馬嘶長鳴,血濺長空,二十四名突厥騎兵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成了該死的惡鬼。
白水村的村民個個拍手稱慶,有劫後餘生的雀躍,有平安喜樂的滿足,一片祥和的氣氛,讓秋離他們也暫時忘卻了心中的煩惱。
當晚,白水村的村長設宴答謝他們,感謝他們保護了村裡的百姓,保護了白水村,保護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園,也感謝上官芷為他們免費看病,讓得病的村民可以脫離病痛的折磨,或是減輕一些痛苦。
春節將近,按照書院之前的安排,他們是時候返回書院了。
來時意氣風發,回去的時候也是神采飛揚。
秋離他們這次北境之行,共擊殺兩支突厥騎兵小隊,攻擊四十八人,繳獲戰馬四十八匹,算得上是收獲滿滿了。
回到書院,上報戰果。
秋離他們的小隊排名第三,頭兩名都是擊殺了三支突厥騎兵小隊,並列第一,有的小隊就比較慘,由於戰略失誤,以及運氣比較差,在北境的雪原上轉悠了半個月,愣是一支突厥騎兵都沒有遇上,時間到了,也隻能不甘心地回來。
由於兩日後就是春節了,所有參與此次獵狼隊的弟子幾乎都來不及回家,所以學院在春節那日準備了晚宴。
劉柏琴他們各自回了他們在洛東城的宅子,秋離則是回了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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