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過後,書院一片狼藉,斷壁殘垣,倒塌的屋舍,燃燒的樓宇。
有弟子想去救火,被張文亞製止了,他的意思是房子燒了就燒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身外之物。
現在最重要的是救治受傷的弟子,妥善處理戰亡弟子的屍身,以及從那些蒙麵人的屍體上找出他們的身份線索,從而確定他們屬於何門何派,書院是要秋後算賬的!
鳳凰與蛟龍一戰成名,成了書院弟子心中的崇拜的對象,也因為他們見識到了鳳凰與蛟龍的恐怖實力,所以也就斷了收鳳凰與蛟龍為靈寵的念想,畢竟若真打起來,誰給誰當靈寵就不好說了。
禁地洞穴門口。
張文亞負手而立,青衫上血跡斑斑,都是敵人的鮮血,程天霸體力有些透支了,拄著自己的大刀站在那裡,大口喘氣,陸源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嘴裡吊著一個不知名的草葉,顯得更加吊兒郎當,小葵坐在洞穴門口的一塊巨山,兩條小腿隨意地蕩著。
上官芷與鳳清兒扶著救治傷員,劉柏琴與武光霞幫她們兩個打下手。
莫逸辰、唐傑、宋應熊等人在行無名的帶領下,對書院各處進行徹底的搜查,一來尋找受傷的弟子,二來檢查一下是否還有殘留的餘孽!
此次書院損失可謂相當慘重,無論是建築,還是人員都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藏書樓被大火吞沒,現在還在燃燒,許多珍貴的書籍與功法武技都被火焰吞噬,化為灰燼,其他的一些建築也遭受了損壞。
清晨的餘暉灑在龍脊山上,蒙蒙的霧氣包裹著書院,仿佛是上天給書院的一點安慰。
行無名他們花費了幾個時辰,把書院各個地方都搜查了一遍,確定所有黑人蒙麵人都撤走了,才安排弟子們各自回去休整。
清晨,一支鎮北軍的騎兵營趕來,駐紮在龍脊山下。
鎮北王次子劉柏瀾親率騎兵營,快馬奔襲六百裡,才在清晨時分趕到了龍脊山。他知道書院的規矩,不允許鎮北軍踏足洛東城一步,更不允許鎮北軍雖然事情緊急,他也隻帶了兩名親隨,輕裝上山。
當他們看到書院坍塌的城牆,被大火燒成灰燼的樓宇亭閣,麵對如今滿目瘡痍的書院,都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這裡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夜襲書院!”
“…”
劉柏瀾心中充滿了疑惑,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在書院的廣場見到了張文亞他們,以及自己的妹妹劉柏琴,他見劉柏琴無恙,心中稍安不少。
他上前向張文亞抱拳行禮,“見過二先生。”
“嗯。”張文亞微微點頭,問道“二公子前來,所為何事呀?”
“不敢欺瞞先生,昨夜收到妹妹的緊急求救信號,我便率了一個騎兵營趕了過來,但好像還是晚了。”劉柏瀾說話的時候,眼神瞥了眼一旁的劉柏琴。
劉柏琴趕忙站出來,說道“師父,昨晚情況緊急,我才向二哥求救的,沒來得及跟你說,還請師父責罰。”
張文亞隨意擺了擺手,臉上滿是疲憊地說道“柏琴,你做得沒錯,是我錯了,若不是我的執拗,也許書院就不會有此一劫,書院的弟子也許就不會…”
說到這裡,張文亞眼眶濕潤,喉頭哽咽,再也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藥凰帶著秋離走了過來,聽到張文亞所言,氣得柳眉倒豎,責罵道“迂腐!”
張文亞聽到藥凰的聲音,趕忙起身行禮,“先生。”
“你師父當年就是仁慈了,沒想到你這個徒弟比他還要‘仁慈’。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明白嗎?”
“是,謝先生教誨。”張文亞躬身聆聽,哪敢反駁呀。
藥凰瞥了眼劉柏瀾,劉柏瀾當年小的時候,也是見過藥凰的,趕忙上前行跪拜禮,“徒弟拜見師父。”
“師父?”劉柏琴一臉驚訝地看向自己的二哥,她怎麼也沒想到二哥竟然是藥凰的徒弟,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呀。
其他人也是一臉的懵圈。
其實,劉柏瀾拜師藥凰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當年在軍營,劉柏瀾還隻是一個三四歲的孩童,甚是調皮,四處亂闖,讓士兵們很是頭疼。
一次,小劉柏瀾偷偷闖入了藥凰的營帳,見藥凰正在搗藥,覺得甚是有趣,於是大著膽子上前想試試,藥凰便讓他試試,藥凰見他雖然淘氣,但小小年紀做事有板有眼,便收了他為徒,前後不過教了他三年的時間。
藥凰打量了一番劉柏瀾,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是小柏瀾?”
“弟子是小柏瀾。”劉柏瀾頓時紅了眼眶,他沒想到過去了這麼些年,自己已經從一個孩童長大了,模樣變化很大,但藥凰還是認出了他,這讓他很開心。
“小柏瀾,起來說話。”
“是。”劉柏瀾趕忙起身,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
“你去給你父親傳個話,讓他來一趟書院。”藥凰說道。
“讓我父親來書院?”劉柏瀾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書院自建立以來,就跟自己的父親劃清了界限,張文亞他們埋怨自己的父親害死了師父,所以其他師兄弟們就帶著師父的肉身來到了龍脊山,創建了書院。
這些年鎮北王雖然在暗中默默幫助書院,但從未踏足過書院,因為他當年是他無意泄露了秋鹿白的行蹤,導致秋鹿白在龍脊山清風峽被九大神秘高手圍攻,身死道消,他心裡愧疚,愧對師父,無顏見師兄弟們。
“可是…”劉柏瀾偷瞄張文亞,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這一切落在藥凰的眼中,藥凰剛想發飆,在一旁的小葵看不下去了,摩拳擦掌地走向劉柏瀾,怒氣衝衝地說道“你個小赤佬,竟然敢質疑我母親的話,找打嗎!”
劉柏瀾知道小葵的實力與性子,哪裡還敢質疑,嚇得起身就跑,還不忘說道“徒兒謹遵師命。”
“算你跑得快!”小葵嘴角得意地上揚。
劉柏瀾的兩名親隨什麼時候見過自家將軍如此狼狽的模樣,心中暗自竊喜,快跑跟了上去。
這麼些年過去了,其實很多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張文亞心裡的怨氣早已消了大半,他心裡清楚,自己的大師兄隻是無心之失。
張文亞對藥凰的決定沒有任何異議,其他人自然更加不敢有異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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