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的巴掌是呼過去了,但被鉗製住了。
小怪物攥著她的手掌,輕輕落下一吻,脊背酥麻,真?你扇他巴掌都怕他舔你手。
灼熱的溫度讓空氣有些燥熱,少年渾身發顫,腰腹上的鱗片開開合合,像是水母的觸手一般的物什便顯露了出來。
虞昭瞳孔猛縮,人都麻了……
這……位置……
不會是她想象的東西吧。
她露出了一種“我把你當姐妹,當家人,但你卻想…我”的眼神。
虞昭有些害怕,顫抖著手指掐住了那觸手一樣的東西,少年突然渾身一僵,死死咬著唇喘息著,無力的癱倒在她的身側,湛藍色的眼眸像是泡過水一般,霧蒙蒙的。
但纏繞在在她身上的魚尾卻一直沒有鬆開。
虞昭閉上眼不敢看他,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指縫帶著水意,她才敢緩緩睜開眼,卻不敢看自己罪惡的手。
更加不敢看地上額角帶著汗水,眼眸迷離,像是要殺人的少年。
“現……現在沒事了吧。”
地上的人沒有回應她。
“我還、還有事,師妹喊我回家吃飯,我……先走一步。”
還是沒有人回應她。
話一說完,虞昭哆嗦著係衣帶,給他蓋上了小被子,遮住了他的大尾巴,“地上涼,彆冷著了。”
話音剛落,她便頭也不回的跑了,真的是落荒而逃,這次回來見他太尷尬了,估計這幾年她都沒臉回來見他了。
還沒走出幾步,身後傳來幾乎抓狂的聲音,“小!醜!魚!”
“你最好一輩子都彆回來!”
竟然,竟然敢這般欺負他!
衣衫淩亂的少年癱倒在地,貪婪的舔舐著食指留下的餘香,他咬緊牙關,眼底帶著晦暗。
他遲遲沒有化形就是為了等小醜魚長大,現在竟然用手欺辱他……
生氣,前所未有的生氣!
“我要和你絕交!”
“你最好祈禱彆落我手裡!”
眸光落在遠方差點跌倒在地的背影,少年捂唇低笑,晦意和不甘像是藤蔓一般野蠻生長。
少年魔君餘光瞥到衣袖下的一截布料,是他剛才無意識的扯下來的,上麵的香氣經久不散,白皙的手指把玩著藕色的布料。
他低笑出聲,“我們來日方長,以後一起慢!慢!玩!”
以後不把她弄哭,他都不姓離!
低級的魔族求歡便是直接打一架,打贏了便扛回去,高級魔族的求歡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死,要麼成。
可虞昭選了第三種方式。
在魔族的觀念中,這種才是最低賤的羞辱人方式。
無形的火氣蔓延,連不遠處的幾個魔族侍衛都感覺到了,生怕這火燒在他們身上。
“君上不會被人給強x了吧?剛才那人跑的還挺快,我都沒看清是誰。”
“我都覺得君上快碎了,那負心女竟然吃完就跑。”
“君上碎沒碎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我們才是最危險的。”
這話一出,幾人齊刷刷對上他們家魔君快抓狂的眼神,跟幾百個怨婦附身似的。
沒錯,就是這個眼神兒,每次看見就必須見血的眼神。
這種看狗的眼神兒,霸氣側漏,狂傲不羈!
霧氣彌漫,微光點點。
落荒而逃的虞昭終於是爬了上去,望著底下的萬魔窟,她急忙找了處河流洗乾淨了右手,可上麵的觸感似乎還在,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剛才的事情。
沒事,他們十來年的交情,應該不會因為這種事而關係破裂吧。
哈哈。
虞昭坐立不安,跟做了虧心事一般回到了青城山,抱著被子躲在了床底下,一有風吹草動都被嚇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