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反手揪住了小狐狸的脖頸,沒好氣的撫摸著他柔軟的毛發,“養了你好幾天了,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青鳥前輩也沒說。
摸著他柔軟的肚皮,虞昭心情也好了許多。
沒見過他吃肉,光吃葡萄也長肉。
“來,你說,你叫啥名字?”她揉著他肉乎乎的臉問。
小狐狸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她,毛茸茸的大尾巴推開她的臉,帶了點嫌棄。
“師姐,他應該還不會說話。”冷泉依俯身蹲下,扯了扯她的衣角,語重心長,“他是狐狸,你不能用人族的話與他溝通。”
接著她就趴在地上,學著狐狸嚶嚶嚶叫著。
虞昭“……”
沒眼看。
小狐狸也有些無語,翹著尾巴跳上虞昭的頭頂俯視冷泉依,眼底更多的是憐憫。
虞昭隻覺得頭都大了,將頭上的狐狸掛拽到了肩膀上掛著,充當掛件,而後拉著他的大尾巴繞過脖頸繞了一圈,跟帶了狐狸圍脖似的,還挺暖和的。
“算了,還是等師尊回來再問他吧。”
冷泉依盯了片刻,也與她齊肩站著,如法炮製薅過柔順的狐狸尾巴掛在脖子上。
兩人一狐不顧周圍異樣的目光,就頂著狐狸走了一路回到了青城山。
晚風帶著清涼的味道,路邊野草堆裡的小蟲發出鳴叫,月光下站著一身影,像是一個雕塑一般,等到二人靠近,那人才動了動。
“昭昭,你去哪了,這麼晚還沒回來?”灼悶悶不樂的神情在看見虞昭的時候瞬間煙消雲散。
虞昭聲音有些低,“去乾了點小事。”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冷泉依嘿嘿一笑,帶了些自豪,“我和師姐去套麻袋打師兄了。”
灼眉頭一皺,癟了嘴,小聲蛐蛐著,“這麼好玩的事情竟然不帶上我。”
三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睡在兩張床上,虞昭作為人形分割線,倒也算和藹。
星光揉碎晚風,恬靜祥和。
翌日。
清晨的陽光斜照,在地上投下一小片曦光。
虞昭照常洗漱出門,冷泉依向山下走去,她還是得接受她師尊的教導,灼還躺在床上,橫七豎八的睡大覺。
“啪嗒”一聲,一重物落下。
青鳥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落在了窗欞上。他胖嘟嘟的身體都瘦了不少,屁股上的羽毛幾乎被扒光了,有些像集市上買的肉雞。
他朝籠子裡的小狐狸叫喊著,“山主!我回來了。”
說著他便從羽毛裡掏出了一塊血紅色的晶石,這是他千辛萬苦才從墮仙窩偷回來的血海晶。
對尋常人來說可能無用,但對於失了智的修士來說,可是難得的補品。
青鳥見他家山主被關在籠子裡,心疼極了,急忙跑過去將籠子打開,將他給放了出來。
“你那傻徒兒真是夠了,竟然把您關籠子裡!”
沒料到小狐狸猛然竄了出去,一下就跑沒影了。
小狐狸也沒跑出去,而是張開利爪朝床榻上的灼抓了過去,他記得這個偷吃他葡萄的人。
察覺到危險,熟睡的少年反應迅速,反手就抄起枕頭格擋住了,隻聽“撕拉”一聲,利爪和布料纏在一起。
羽毛滿天飛,兩人打的不可開交。
也顧不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少年人是誰,青鳥渾身一顫,急忙上前勸架,翅膀都快掄冒煙兒了。
“住手,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啦!”
至少得先讓山主吃了血海晶再說,要不然時間久了,效果不好,山主可能會變成白癡啊!
在一人一狐拉扯的同時,青鳥還想趁亂將手裡的血海晶塞進狐狸嘴裡。
可惜被小狐狸會錯了意,還以為青鳥跟他是一夥兒的。
最終,一人一狐一鳥扭打成了一團,整個小屋都是烏煙瘴氣的,他們的戰鬥力相當不錯,屋子搖搖欲墜,幾乎快塌掉。
中途返回拿儲物袋的虞昭看著眼前的一幕,都快心肌梗塞了。
“……”
手好癢,好想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