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琢獲得了天界帝君的準許，逆轉時空，因此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司命的監視下。
剛才的對話自然沒有逃過他的法眼。
“不好，霽雪劍仙的智商又上來了，這樣下去可不行。”司命咋咋呼呼，朝一旁的幾個仙人呼喊著。
“快，加派人手，把他的智商打下來！”
一旁的幾個青年聞言，抬手掐訣，眼前的水晶球迅速浮空，猛烈轉動起來，紫色的霧氣縈繞在周圍，而後極速散開。
月老在一旁飲酒，懶懶瞥了一眼。
“霽雪劍仙要是知道你在背後搞鬼，回歸天界後不得拿著劍追著你砍？”
這麼一說，司命的心有點小慌張了呢，他眉心一皺，笑嘻嘻道“冤有頭，債有主。這是帝君的意思，到時候讓他找帝君說理去，我就一辦事兒跑腿的，怨不得我。”
“何況逆轉時空本就是禁術，違背時間法則，霽雪劍仙能不能活著回到天界都是個未知數呢。”
“給他降智，減輕反噬，也算是幫他，就算是真被那段過往困住，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總得要付出一點代價才行，給他降智都算是最輕的懲罰了，何況這還是人為的，另外的懲罰……
那可就不好說了。
若是人人都逆轉時空，回到過去，大幅度的改變未來，救世還好，若是滅世，天界中的許多仙人不複存在，凡間的人也會遭殃。
除了清空修為和降智，他也沒幫著做啥傷天害理的事情，司命漆黑的眼眸像是浸了墨，自認為有理的他抬了抬下巴。
“我有些好奇……”月老指尖纏繞著紅線，眼眸微眯，“你們究竟想乾什麼？”
“瞞著霽雪劍仙就算了，怎麼連自己人也瞞著？”她語氣故作無辜，司命眼底劃過一絲暗芒，嘖嘖稱讚，開始翻舊賬。
“你倒賣紅線的事情，彆以為的不知道哈！”
“幾壺酒而已，就把紅線給出去了，有你這麼當月老的嗎？老實說，你給那老頭兒誰的紅線？”司命用胳膊肘懟了懟月老的手臂，一臉八卦。
“若是郎才女貌還好，若是小姑娘配白發老頭子，乞丐配公主，你不嫌膈應嗎？瞎牽紅線。”
月老隨意披散著長發，低垂著眼眸，“他給他徒弟求的，那徒弟我倒是見過，去過月老廟，上供了不少好東西，磕破了頭，跪斷了腿我都沒給呢。”
“有緣無分。”
司命坐在一旁，衣角的暗紋流光溢彩，他嘴角輕輕揚起，“那後麵怎麼又給他師尊了，你給他師尊，不就是變相的給他嗎？”
“究竟給的誰的紅線，連我都瞞著，咱倆的關係，誰跟誰啊！”
就知道要套她的話，月老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一步，語氣幽幽，“想知道秘密，那就拿秘密來換。”
“你先說。”司命道。
月老美眸微動，“我們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先說，你說了我就說。”
“你先，女仙優先。”
“喝酒的時候怎麼不念叨這句呢？”
“……”
…………
虞昭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有一下沒一下的用白金紗擦拭著驚鴻刀，刀身錚亮，似乎要閃瞎人的狗眼。
飄著的遊龍劍靈看得眼饞，直流口水，那可是白金紗，靈劍的最愛，輕薄又舒適，擦在身上，似乎連魂兒都能升華。
他跟個小怨婦似的，一想到自己的劍鞘已經用了兩年了，就渾身不舒服，這兩年明裡暗裡都敲打了一番，這沈木頭就跟瞎了一樣，當做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