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不能看表麵。”蔣大弟子很堅信自己的眼光,他看人一向很準的。
一旁的虞昭正在挨個敲詐勒索浩雲宗弟子,痞氣十足。
墨色衣衫的少女躺在大樹上,兩條手臂曲在腦後,狂傲的翹著二郎腿,冷泉依正在卑躬屈膝的給她捏腿,乍一看像是壓榨無辜少女似的。
虞昭眉頭一挑,清脆的嗓音響徹練武場“來,剛才打輸的弟子一人一百靈石,重複單挑還輸的超級加倍!”
“彆想賴賬哈,大門都被我鎖上了。”她說話時還轉悠著指尖的鑰匙。
“沒錢的可以拿衣服抵債。”
沈玉琢麵皮狂抽,意味深長的看向蔣大師兄,“溫柔的女孩子?”
這跟欺男霸女的街溜子似的。
“師兄對溫柔有什麼誤解嗎?她野的跟後山的猴兒似的,不僅搶人東西,還順帶扇你兩巴掌的那種。”
蔣大師兄滿頭黑線,試圖彌補一下,他尬然一笑,“她……偶爾溫柔的。”
“比如?”沈玉琢氣結。
蔣大師兄沉默了,暫時想不出來,但腦子裡就是有這麼一個印象。見他沉默,沈玉琢更加堅定大師兄的腦子壞了,竟然替虞昭說話。
他唇線下壓,一股悲戚的情緒湧上心頭,眼前的梨花瓣似乎化作了殷紅的血液,飛濺在樹乾上。
火光衝天,殘陽似血。
鮮血順著浩雲宗的青石階蜿蜒而下,昔日熱鬨的宗門隻有滿地的屍身。
天地間隻有唯一的顏色。
血窪掀起陣陣漣漪,血色水池裡倒映著一張帶著朱砂胎記的麵容,墨色的衣衫被血打濕,呈現出更深的顏色。
血霧翻滾,像是熱水翻騰後的傑作。
冰冷的刀刃貫穿師尊的胸膛,那刀尖正在一滴一滴往下淌著血。
滴答-
滴答--
師尊殘破的身軀倒地。
“這是最後一個了吧。”她雙眼赤紅,麻木森然,轉頭看向匆匆趕回來的他。
浩雲宗上下雞犬不留,腥風血雨擾的人眼睛生疼。
這人間煉獄皆由一人所鑄。
一夜之間,什麼都沒有了。
“竟然還有一個。”站在人群中的刀修少女緩緩走向他,步步緊逼,低喃,“這應該是最後一個了吧。”
黑色長靴在雪地裡踩出一個又一個血印。
“好累……”淩亂的青絲裡,虞昭疲憊的眨了眨眼眸。
累?
殺累了嗎?
他渾身血液倒流,幾乎瘋魔,隻是目眥儘裂的提劍而上,堪堪與她打了個平手,渾身經脈斷絕,最後被她同行的修士擒獲,押入暗牢,過著永無天日的日子。
直到一年後才趁亂爬出來,回到了他的‘家”。
他看到了無數的墳塋。
周圍寂靜無聲。
這裡雜草橫生,沒有吵著要買新衣衫的三師兄,沒有掐架的二師兄和大師兄,更沒有會摸著他的腦袋,說下次肯定釣到魚給他吃的師尊。
午夜夢回,皆是師尊、同門淒慘的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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