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天驕會,一幫弟子整裝旗鼓,浩浩蕩蕩下山。
清晨的日光透過枝頭落在青石階上,山上還有些許的霧氣,樹葉上還帶著未蒸發的露珠,晶瑩剔透的宛若寒水玉。
“鐺-”
“鐺--”
沉悶的鐘聲響徹整個宗門,很快便是劈來啪啦的鞭炮聲。
現場可謂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宗主雲鶴還花大價錢喊了山下有名的戲班子來演出,一幫猴兒、大猩猩、蟒蛇、老虎啥的都表演的很賣力。
甚至有人差點把路過的走地雞青鳥也逮去表演騎獨輪小車。
虞昭上前好一番解釋才讓那人放過青鳥,一旁走來一人詫異道
“嘖,這麼胖一隻雞,恐怕要把這獨輪小車都要壓垮的嘞。”
青鳥飛起一腳就踢了過去,將人踢出十米開外,渾身的鳥毛都立了起來,嚴肅的糾正他。
“真是生氣了,我不是雞,是鳥!是鳥啊!”
他一腳踩在那腦袋還暈乎乎的人臉上,踩出一個雞腳印,狠狠揪住了他的眼睫毛,“沒看見我有翅膀嘛?”
“行了行了。”虞昭急忙上去拉架,將青鳥一把提了起來,“青鳥前輩你還是先跟著師尊吧,他眼睛不好使。”
她一直以為青鳥就是師尊的導盲犬,哦不導盲鳥,眼睛還是挺好使的。
嘖。
青鳥不情不願的扭頭,抬起了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氣鼓鼓道“最討厭彆人說我是雞了!”
根本就不是一個品種的!
雞又不能飛,他可以,飛的可高了!
虞昭提著他都有些吃力,看著不大,還說是虛胖,但都是實心兒加壓了的,堪比大秤砣。
終於在鎖定人群中耀眼的俊美師尊後,將青鳥遞給了他,與他並肩而站的雲鶴滿麵紅光,時不時開懷大笑,拉著崔鈺的衣袖說個不停。
“崔兄真是我的知音啊!”
相見恨晚。
他一邊叨叨,一邊喝酒,幾乎要感動是落淚了,崔鈺麵色平靜的摸著青鳥亂糟糟的羽毛,順手將桌上的糕點都塞給了虞昭,言簡意賅。
“路上吃。”
虞昭嘴角一抽,師尊將桌上的都塞給她了,“師尊,我……”
拿不到了。
話還說完,崔鈺便塞給了她一個儲物袋,裡麵全是吃的,還有不少法器和靈石,多的都快塞不下了。
“路上拿著,不夠跟師尊說。”涼風吹來淡淡的花香,青年眉心一皺,似乎覺得不夠,又給她塞了兩個儲物袋。
“出門在外,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女孩子出門在外得注意安全,尤其要注意周圍鬼鬼祟祟的不明人士……”
說話間,他似是無意的朝沈玉琢的方向瞥了一眼。
虞昭倒是沒注意,隻是專心聽著,心裡像是有根羽毛輕撫,雖然是些日常的碎碎念,但出遠門有人擔心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見一旁的小姑娘乖乖巧巧的站著,崔鈺眼眸閃了閃,將一個儲物袋遞給了她,“這是你師尊讓我交給你的,當時他怕忘了,提前給我的。”
儲物袋上繡著一條尾巴劈叉的魚,還有三根棍兒,依稀可以猜到寓意,魚躍龍門,平安順遂,就是畫風抽象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