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慢慢轉化成了炙熱的紅光,影也是第一次看見外麵的東西,他好奇的搬起一塊枯骨,然後將其塞進嘴裡嚼巴著。
他一路走,一路翻,隻要是能看見的,他都會提起來放進嘴裡,嘗一嘗味兒。跟個貔貅一般,隻進不出。
虞昭得一邊走路,一邊盯著他,她垂眸看著他的肚子,不禁有些懷疑,真的不會吃壞肚皮嗎?
感覺什麼東西都能吃。
滾燙的沙礫讓幾人並不好受,走的速度不算快,看著遠方的沙塵暴,虞昭眼底劃過一絲驚喜,總算是找到了一點希望。
他們距離沙塵暴也不算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還沒高興三秒,影就從沙子裡挖出了一人,粉色的衣裙十分惹眼。
看著沾滿血汙的麵頰,虞昭眼眸微閃,三步上前表演虎口奪食,她俯身給她塞了顆丹藥,然後又喂了點水。
“花染離,醒醒。”
少女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麵頰,莫名的,沈玉琢就想到了以前,每次虞昭喊他都恨不得在他臉上留個疤。
搞區彆對待呢。
花染離也慢慢睜開了眼,然後瞳孔猛縮,“走!附近有埋伏!”
她和她的隊友走散了,然後就遇到了其他的隊伍正在伏擊其他落單的修士,一抓一個準。
可惜已經晚了。
一張大網落下,同時下方還有一張大網,兩張黑色的大網同時合並,幾人瞬間被罩住,一旦動作幅度過大或者動用靈力便會被電。
虞昭眼眸微眯,死死盯著地上刨開沙子爬出來的人,也不知道他們蹲了多久。
為首的修士踏出沙子,一頭鋥亮的地中海格外的晃眼,比鏡子反光還厲害,他瞥了一眼幾人嘖了一聲。
“沒想到抓錯人了。”
王卓本來是想將花染離的隊友淘汰出去的,沒想到來了另外一夥人,也算是緣分了,今兒個就一並解決了。
組隊環節就是好,人多就能把人少的搞出去,到時候擂台賽也更容易拿到好名次。
倏地,他神色一變,視線落在一人身上,他獨自走在沈玉琢麵前,長劍橫在他的眉心,“你還記得我嗎?”
看著麵前陌生的臉,沈玉琢倒是一臉懵,眉頭緊鎖,“誰啊?”
王卓狠狠摔了劍,似乎破防了,他跳起來嚷嚷著,“你居然不記得我了?!!”
他的眼中三分震驚,四分痛苦,三分癲狂,似乎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沈玉琢一臉平靜的搜索了一番自己空空的腦瓜,對眼前之人確實是沒有印象。
他記憶力一向好,若是見過肯定急著,現在不記得,隻有一種可能兩人沒見過,或者他見過他,他沒有見過他。
他眼底的困惑不似作假,王卓瞳孔地震,聲音似乎有些沙啞,“一年前你救過我,你忘了?”
然後他就從衣袖裡熟練的掏出了一頂假發戴在頭上,明明是路人甲的臉,在戴上假發的時候,倒是有幾分俊秀。
遲疑一秒後,沈玉琢一拍手,總算是有了印象,沒想到一個發型而已,就讓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剛才沒認出來。
“我想起來了,你是羊糞蛋。”
後麵三個字一出,王卓受不了了,“住嘴,不準叫這個名字,我現在叫王卓。”
他改了名字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可他身後的幾人笑的都合不攏嘴了但還是使勁咬著嘴憋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師兄以前居然叫羊糞蛋,這名字一聽就很暖乎。
恍恍惚惚間,沈玉琢似乎是另外想起了什麼,麵色有些僵硬,“你這頭頂就是我一年前救你的時候削掉的,到了現在都沒長出來?”
當場殺妖獸的時候用力過猛,一劍使了個一刀切,將那妖獸砍成了兩半,但也有路人中招了。
被削成了地中海。
可是人還活著呢,命救下來了。
似乎看見他不在乎,王卓更加氣憤了,踮著腳拽著他的衣領,一雙眼眸惡毒的盯著他,咬牙道“你為什麼不救我們村的其他人?”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