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木虛明對未來也是茫然的狀態,他也不知道自己將如何做到自己所說的其二,他隻能等金為泊來抓走自己,哪怕最後落個其三,以自己的天性,也不會真的讓兩國交戰。
解鈴還須係鈴人,木虛明對真的關心自己的輝夜說了很多安慰的話,這才打消了她的顧慮,他認為任何因自己而產生的衝突都會加重自己的罪孽。
這些都在木萬南的意料之中,他太了解自己的徒弟了,大善之中沒有一絲鋒芒,終究難堪大任,他讓木虛明鋒芒畢露,目的之一就是想讓他走投無路,最終流落市井之中,利用七彩大陸的江湖險惡,中和一下他的天性。
正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七彩大陸這個修仙封神的世界,身為異域師,遠比南宋朝危險殘酷的多。
暗羅慧很快便驗證了金為泊的話,先前木虛明確實躲了起來,可是很快又得到消息,木虛明沒躲幾天又跟沒事人一樣在齊賢小鎮悠哉遊哉了起來。
這可把金為泊整不會了,無距無惡之境讓其左右為難,竟遲遲沒有完成任務,給暗羅慧複命。
轉眼,半月有餘,東海關外航公航母成群結隊,暗羅慧竟召集了百萬之眾壓境,一線天亦有動作,輝兲也不得不考慮繼續留用木虛明的後果了。
老有所謀,輝兲也沒有閒著,他很快就查清了師部少正丁,天仙教教皇火秀藩死諫的原因了,他們都不同程度的收了暗羅的好處,通敵叛國,苦於沒有實證,一時竟隻能任由其瘋狂。
大戰在即,這個時候就看誰先沉不住氣了,遲遲沒有捉拿木虛明的金為泊首先成了第一個犧牲品。
暗羅慧動用誅仙陣困住了金為泊,脅迫其家人令金為泊做出選擇“救你全家還是袒護木虛明?”暗羅慧親自質問道。
“袒護?從何說起?”
“你曾經跟木虛明私下見過,並且還是在敵國的南天門,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可那隻是為了確認其信球的身份,讓他答應我,長大之後跟老夫一戰,君子坦蕩蕩,何來袒護一說?”
“嗬嗬!”暗羅慧不禁嚴肅的恥笑道“跟朕對話你竟敢自稱老夫?”
“你無故扣押我一家十七口,威脅他們的性命,還把我困在誅仙陣裡,甚至以為我已通敵叛國,身為大陸第一,在你麵前自稱老夫,我並未覺得自己是大逆不道,罪孽深重!”
“你在朕的麵前以老夫自居,不講尊卑,還不是大逆不道?你確認了木虛明信球的身份卻知情不報,還不是罪孽深重?”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老夫自知無愧於帝國,今日你如此對待一個功臣,日後公道自在人心!”
“你竟敢出言不遜,威脅朕?”
“不敢!你看,即便是大陸第一,我依舊是臣服的,從來沒有半點僭越。”
“那就繼續拿出你的忠誠,將木虛明給我帶來!”
“帶來又能怎樣?他的遠祖可是木萬南,殺不得,我把他帶來無疑是給帝國帶回一個災難。”
“你是大陸神仙,已有封神之約,朕同樣殺不得,可是你怎知是我要殺他或者是帝國要殺他?”
“不殺他,帶來何意?”
“世人隻知道朕的天威浩蕩,卻不知朕的高瞻遠矚,什麼國仇家恨不過是個幌子,輝澤可重用信球,暗羅亦可!”
金為泊將信將疑,暗羅慧為表誠意,竟然當場下令撤了誅仙陣,並放了金為泊一家老少。
當天夜裡,金為泊便無距到了齊賢小鎮,進了木虛明的小酒館,無聲無息的尋到了還在三樓打坐的木虛明。
木虛明見金為泊來了,便客氣的說道“見過大陸神仙,恭候多時了。”
“恭候多時?”金為泊一臉的不可置信,但見木虛明一臉的坦誠,少有的老成和鎮靜讓他不得不相信。
“是的,等你帶我去暗羅啊,我猜,我不去的話,你也不好交差。”
金為泊楞了一下,“好小子,猜的不錯,不過帶你去暗羅不是什麼壞事,暗羅皇帝是要重用你。”
“這個……你信麼?”
“怎麼了?難道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