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嬸應了一聲,卻沒過來,沈雨書一個人麵對熱情大嬸。
大嬸見她不自在,主動介紹,“我和你乾娘是從小到大的姊妹情,你叫我紅嬸兒就成。”
“紅嬸好。”沈雨書規矩坐著,心裡卻想找個借口離開,因為這嬸子眼神太熱切。
像燒著兩團小火苗,來來回回打量她,邊看還邊點頭。
“紅嬸,我去幫我乾媽,您先坐著。”
沈雨書逃去了廚房,桂花嬸正在賣力炒菜,“你出去,煙大。”
“我幫乾媽燒火。”沈雨書坐到灶前添柴,“乾媽,那個紅嬸是來乾什麼的?”
沈雨書感覺對方不是單純來做客的,渾身洋溢著熱情,太過熱情。
果然,桂花嬸看她一眼,還是說了,“來給你四哥說媒的。”
沈雨書點點頭,原來是媒婆,對得起她的名字,紅嬸。
吃飯的時候,紅嬸自來熟得很,把每一個人都照顧到了,尤其是對沈雨書,問她多大,多高多重,老家哪兒的?
沈雨書也打哈哈應付著,突然意識到,這是想給她做媒?
“紅嬸,快吃這肉,我乾媽燉得可好吃了。”
“好了,你彆盤問她了,她不是老四那個不爭氣的,已經定親了。”
紅嬸都沒卡頓一下,繼續輸出,“這麼標誌的人兒,沒定親才奇怪,哪家兒的啊?”
紅嬸名叫覃紅,嫁出去了,接手了婆婆的事業,給人做媒,也成了十裡八村有名的媒婆。
前幾個月進城伺候兒媳婦坐月子,最近才回來做媒。
她消息落後了其他人,得多打聽打聽,才能把媒做好。
“覃蕭,三哥家那小子。”桂花嬸說完,餐桌就安靜了。
紅嬸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沒人主動接這個話茬,最終轉移了話題,圍繞陸老四展開調查。
飯後,紅嬸悄悄拉著桂花嬸說道,“這麼水靈一丫頭,咋給她定了三個家的孩子?”
“紅梅那人兒,可不是好婆婆。”
紅嬸搖頭,又滿臉八卦,“小沈咋看上那小子的?我這幾個月去城裡伺候兒媳婦了,多少事兒都不清楚。”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桂花嬸皺皺眉,“你下午乾脆彆走了,哎喲,可多事兒了,我給你說道說道。”
“那不成,我今兒過來,是帶人相看來著,這不想著早點過來,見見你。”
紅梅嬸和沈雨書是一起離開陸家的,兩人在路口分彆。
“紅嬸,回見。”
沈雨書舒了口氣,一路上紅嬸都不動聲色地打聽她的信息,還問她和覃蕭的事兒。
幸好敷衍慣了,挨到揮手說再見。
紅嬸目送水靈得跟小白菜兒的姑娘,嫩生生的,怪不得老姊妹桂花喜歡,收了做乾閨女。
改天她得物色個好男人,三哥家那小子,沒養好,這麼嫩生的小姑娘治不住。
“紅!”一個中年女人局促地叫紅嬸,“剛才那姑娘是誰啊?今天相看的人家?”
“彩霞,你兒子呢?”紅嬸回神,剛把小姑娘送走,還原地發了會兒呆。
“他,沒來。”彩霞討好地解釋,“他,身體不舒服,我替他相看好了就行。”
“彩霞,你這怎麼行?你看滿意了,人姑娘也得看看人啊?”
紅嬸領著彩霞往另一個方向去,“你說你家都看了多少個了?當初要是娶上了,你也抱上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