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陽光透過窗簾那窄窄的縫隙,宛如一位輕盈的使者,悄悄地灑進了房間。林婉早早地從睡夢中醒來,一夜未眠的她,眼睛裡布滿了如蛛網般交錯的血絲,那雙眼看上去疲憊而又無神。
厲清語也起得很早,她懷著些許忐忑,輕敲林婉的房門,用輕柔且略帶關切的聲音說道“嫂子,起來了嗎?咱們準備出發。”
林婉聽到聲音,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努力強打起精神,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厲母此時已在廚房忙活許久,準備好了一頓豐盛無比的早餐,那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食。可林婉卻沒什麼胃口,望著那些食物,隻覺心中煩悶。
“婉婉,多少吃點,去醫院檢查也得有力氣。”厲母語重心長地勸道,目光中滿是擔憂與心疼。
林婉望著厲母那關切的眼神,勉強吃了幾口,便推著自行車走出家門,載著厲清語出門了。一路上,微風輕輕拂過她們的臉頰,可林婉的心情卻愈發沉重,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她的手心裡全是汗,濕漉漉的,握著車把的手也不自覺地攥得更緊。載著厲清語,林婉奮力地蹬著自行車,很快便到了醫院。林婉和厲清語停好自行車後,匆匆忙忙地走進醫院大廳。醫院裡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人來人往,嘈雜聲不絕於耳。
“同誌,你好,請問婦產科往哪個方向走?”林婉邁著輕盈的步伐,如同一隻優雅的天鵝,緩緩走到導診台。她麵帶微笑,那笑容如清晨綻放的花朵般明豔動人,輕聲詢問著台後的小護士,語氣溫和得如同春日裡輕輕拂過臉龐的微風,帶著讓人沉醉的暖意。
林婉本就生得美,那皮膚白皙光滑得宛如羊脂玉,毫無瑕疵,細膩得仿佛能掐出水來。此刻笑起來更是嬌豔明媚,恰似一朵盛開得絢爛至極的嬌豔花朵,散發著迷人的魅力。那精致的五官,靈動的雙眸,微微上揚的嘴角,無一不讓人心動。小護士一時間看癡了眼,目光癡癡地停留在林婉的臉上,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靈魂仿佛被林婉的美麗所勾走。
“同誌?”林婉久久沒得到回複,伸出如玉般潔白的手在小護士麵前輕輕晃了晃。
小護士瞬間回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小臉瞬間紅撲撲的,像是熟透的蘋果,朝著林婉報赦一笑,眼神中帶著些許慌亂,忙不迭地指著收費處的方向說道“同誌,你可以去收費處那邊掛號,然後上二樓第二間診室就是婦產科了。”
“同誌,謝謝你了。”林婉禮貌地微微頷首,那動作優雅大方,道了謝,而後拉著厲清語轉身便要走。
“現在的小姑娘啊,就是不知道檢點,年紀輕輕就要看婦產科,怕不是得了什麼性病喲。”就在這時,一道酸臭的聲音突兀地響起,猶如一把利刃劃破了原本和諧的氛圍。
林婉和厲清語聞聲頓住,齊齊回頭。隻見一個身著花襯衫的婦人站在導診台旁,那襯衫上有幾個大大的補丁,顯得格外紮眼,補丁的針腳歪歪扭扭,粗糙不堪。此時正眼神不屑地看著兩人,一臉嫌棄狀,那眼神仿佛要將她們生吞活剝一般。
“你說誰呢?”厲清語氣得柳眉倒豎,小臉漲得通紅,想要衝上去跟婦人理論,卻被林婉一把攔住。
“說的就是你們倆,年紀輕輕的,一點都不知羞,一看就是跟男人亂搞得了病,就該叫小紅兵把你們抓了去批鬥!”婦人伸出穿著破洞的布鞋往前蹬了一腳,那鞋子上沾滿了灰塵和汙漬。她兩手叉著腰,唾沫橫飛,開始滿嘴亂噴,那粗俗的話語讓人聽了心生厭惡。
一旁的小護士心裡著實有些著急,她既害怕林婉和厲清語在這無端的爭執中挨了欺負,可又著實畏懼那婦人的囂張架勢。前頭林婉兩人還沒來之前,這婦人就在這兒胡攪蠻纏,像個不知疲倦的喇叭,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她口沫橫飛地嚷嚷著要給小護士介紹對象,說是他們村有個鰥夫,都三十好幾了還沒娶上老婆。但又一個勁兒地強調那人本分老實,儀表堂堂,踏實肯乾,家裡還有一間茅草房。還言之鑿鑿地說小護士要是嫁過去那就是去享福的,仿佛這是天底下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親事。小護士被她纏得心煩意亂,又不好發作,隻能強忍著應付幾句。此刻看到這婦人又對著林婉她們大放厥詞,小護士心裡又氣又怕,站在一旁乾著急,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林婉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那雙靈動的雙眸此刻透著寒意,她緊緊盯著婦人,聲音冰冷地說道“這位大媽,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來看婦產科是因為身體不適,您在這毫無根據地惡意揣測和汙蔑,簡直是毫無素質和教養!”
婦人被林婉這突如其來的反擊弄得一愣,但很快又回過神來,繼續撒潑道“喲,你這小妮子嘴還挺厲害!我看就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不讓人說了!”
林婉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說道“您這般胡攪蠻纏,信口雌黃,難道不覺得羞愧嗎?我們清清白白,容不得您這般詆毀!您這般行徑,隻會讓人覺得您心胸狹隘、思想齷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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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被林婉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依舊不肯罷休“哼,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裝的!”
林婉再也無法忍受,大聲嗬斥道“您再這樣無理取鬨,我就叫醫院的保安把您請出去!彆在這影響醫院的正常秩序,汙染大家的耳朵!”
同時,林婉還不動聲色地朝小護士使了個眼色,那眼神堅定而急切,示意她趕緊去找保安進來。小護士心領神會,趁著婦人還在那唾沫橫飛地叫嚷,悄悄地往保安室的方向快步走去。她的步伐略顯匆忙,心跳也因為緊張而加速跳動,心裡想著一定要儘快把保安找來,不能讓林婉她們在這受了委屈。
此時,婦人絲毫不懼,依舊不知死活地繼續胡扯。“你們穿得那麼騷,就知道往男人的床上一躺,張開腿讓男人亂搞。”婦人那刺耳的聲音大得驚人,她一邊指著林婉兩人罵得唾沫橫飛,一邊毫無顧忌地展示著自己的粗俗與無禮。看著周圍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婦人那張乾巴的臉上竟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笑容裡滿是扭曲的滿足感,仿佛她從這場混亂中獲得了某種變態的快感。
厲清語死死地盯著婦人,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她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要不是林婉死死地攔著,她早就衝上去,對著婦人的臉框框給她兩巴掌了,非得讓她學會好好說話再出來做人不可!
林婉看著人群越聚越多,小護士帶著保安也正快馬加鞭地到達現場。她努力擠出兩滴眼淚,眼眶瞬間泛紅,聲音有些哽咽地開口說道“這位嬸子,我們和你都不認識,你為何要這樣汙蔑我們?我們去婦產科就一定是看性病嗎?你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分青紅皂白地亂說話,叫旁人聽見了,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編排我們。我們的名聲和清白,難道在你眼裡就這般不值一提?你隨口而出的惡言惡語,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傷害,你想過嗎?就因為我們長得漂亮,就該讓你詆毀嗎?”
林婉說話時,眼淚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著轉轉,仿佛兩顆晶瑩的珍珠在眼眶邊緣搖搖欲墜,卻始終未曾落下,泫泫欲泣的模樣,真真是叫人看得我見猶憐。而厲清語也有樣學樣地裝起可憐來,她微微低下頭,肩膀輕輕顫抖著,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就是啊,這位大嬸怎麼能這樣亂說話。”周圍有人見林婉和厲清語一副楚楚可憐、快哭了的模樣,不禁心生同情,開始轉了矛頭,指著婦人議論道。他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充滿了對婦人的指責和不滿。
婦人見狀,心中更是惱怒不堪,她那惡狠狠的眼神像兩把鋒利的刀子,看著林婉二人時仿佛恨不得把她們剜出個洞來。
“嬸子,你彆這樣看著我們,我們跟你又不認識,沒吃你家一粒米,沒拿你家一根線,我們害怕。”林婉微微縮著身子,雙手緊緊抱在胸前,裝出一副瑟瑟發抖、害怕至極的樣子。圍觀的人看到這一幕,對婦人的議論聲愈發大了起來,猶如洶湧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
“我沒有說錯,你們這年紀輕輕除了看性病還能看什麼,難不成來打胎的啊!”婦人依舊自以為是的繼續說道,那蠻橫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收斂,“對!不是看性病就是來打胎的,小小年紀不學好,跟人家搞破鞋肚子都大了吧!”婦人越說越離譜,那粗俗不堪的話語像一把把利劍,直直地刺向林婉和厲清語。
婦人突然像是發了瘋一般,指著林婉二人笑得癲狂至極,那笑聲尖銳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還說我汙蔑你們,我還覺得你們從我麵前走過汙了我的眼呢,你們還得給我一百塊錢去洗洗眼睛!”婦人一邊伸出那根枯瘦如柴的手指,毫無廉恥地指著林婉二人,一邊不知羞恥地說道。她嘴裡噴出的唾沫星子四處飛濺,都撒了一地,那副模樣真是惡心死了。
離她近的圍觀群眾都麵露嫌惡之色,自覺地往後退了兩米,仿佛靠近她一點都會沾染上什麼不潔之物。
就在這時,小護士帶著保安大叔急匆匆地走了過來。小護士滿臉氣憤,伸出手指著那瘋婆子一樣的婦人道“保安同誌,就是這個婦人在這裡搗亂公共秩序,亂說話汙蔑其他同誌。”小護士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婦人惡劣行為的不滿和憤慨。保安大叔順著小護士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婦人還在張牙舞爪地叫罵著,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即將麵臨的處境。
保安大叔聽著小護士的控訴,那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嚴肅與憤怒,自然是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自己人。他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朝著婦人一步步逼近過去,那架勢仿佛要直接扭了她到醫院外邊去,好還醫院一個清靜。
婦人看著來了個五大三粗、氣勢洶洶的保安,一時間害怕了起來,那張原本囂張跋扈的臉瞬間變得煞白。她顫抖著手指著保安,扯著嗓子大叫道“打人啦,醫院的保安亂打人啦。”保安一臉無語,自己明明都還沒碰到她,這婦人卻如此撒潑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