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如同那潺潺流淌的溪水,無聲無息地一天天過去。就在厲庭琛和林婉即將回部隊的前幾天,一件讓人始料未及的大事毫無征兆地突然發生了。
這天,陽光柔和地灑在庭院裡,厲清語像往常一樣在宅院裡漫步。偶然間,她經過了林婉放置嫁妝的那個房間。隻見那房門的門鎖竟然被撬開了,與此同時,房間裡麵還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奇怪聲響。出於強烈的好奇,她小心翼翼地輕輕推開門,未曾想,這一眼看到的竟是令她無比震驚的一幕——二嫂正鬼鬼祟祟、躡手躡腳地翻弄著林婉那些裝滿珍貴物件的嫁妝箱子。
厲清語瞬間瞪大了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睛,難以置信地大聲喊道“二嫂,你在乾什麼!”
二嫂李梅被這突如其來的厲聲呼喊嚇得渾身一抖,手不由自主地一哆嗦,箱子裡的東西便稀裡嘩啦地灑落了一地。她的臉色在刹那間變得煞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難以掩飾的慌亂和深深的恐懼。
“我……我……”李梅結結巴巴,嘴唇顫抖著,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清晰的話來。
厲清語氣憤地快步衝過去,伸出手指著二嫂李梅的鼻子,怒不可遏地大聲說道“你怎麼能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下作事情!這可是小嫂子無比珍視的嫁妝,你怎麼能如此貪心不足!”
二嫂李梅的臉瞬間漲得如同熟透的番茄一般通紅,還試圖絞儘腦汁地狡辯道“我……我隻是看看,我真的沒有偷。”
“還說沒有偷!東西都在你手裡了,你還想百般抵賴!”厲清語的聲音愈發高亢激昂,仿佛要衝破雲霄,“我要告訴四哥和小嫂子,讓他們來好好評評理!”
李梅一聽,頓時慌了神,手忙腳亂地連忙拉住厲清語的衣袖,苦苦哀求道“清語,彆告訴他們,求求你了,我知道錯了,我一時糊塗,被那邪念迷了心竅,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厲清語毫不猶豫地甩開李梅的手,怒目圓睜地瞪著她“做錯了事就要勇敢承擔相應的後果,你彆妄想求情就能逃脫懲罰!”
就在此時,家裡的其他人聽到這邊的動靜紛紛急匆匆地趕來。厲庭琛看到眼前這混亂不堪的場景,臉色瞬間陰沉得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怒視著李梅,聲音冰冷得仿佛能將人凍僵,嚴厲地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厲清語氣憤難平,連珠炮似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說了一遍。林婉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散落一地的嫁妝,眼眶逐漸泛紅,心中滿是難以言喻的委屈。
厲庭琛緊緊咬著牙關,憤怒地說道“二嫂,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我們厲家向來光明磊落,絕對容不下這樣令人不齒的行為!”
厲母也氣得渾身發抖,手指顫抖地指著二嫂李梅“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丟人現眼、有辱門風的醜事!”
李梅“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哭著求饒“是我錯了,我對不起大家,我是被豬油蒙了心,鬼迷心竅了,求你們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吧。”
厲庭琛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這次的事情絕不能輕易放過,必須給婉婉一個公正合理的交代!”
林婉緩緩走上前,眼中全然沒有了往日那惹人憐惜的柔弱之態,此刻滿滿的皆是堅定和憤怒。她目光如炬,直直地直視著跪在地上的李梅,聲音清冷如霜地說道“二嫂,平日裡我一直敬您是長輩,處處以禮相待,從未與您有過任何的爭執和衝突。但您今日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分,太離譜了!這是我的嫁妝,每一件都承載著我父母對我的深情厚意和殷切期望,您怎麼能如此肆意踐踏,如此毫不顧忌!”
林婉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洶湧的情緒,繼續說道“這次,我絕不會輕易原諒。若您不能給我一個令我滿意、合乎情理的交代,這件事就絕不能這麼草草了事,不了了之!”
二嫂李梅哭得愈發淒慘,那哭聲仿佛能撕破人的耳膜,嘴裡不斷地苦苦哀求著。但林婉心如磐石,不為所動,她毅然轉身看向厲庭琛,目光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決“小叔,我真心不想讓這樣糟心的事情再次發生。這次必須要讓二嫂深刻認識到她所犯下的嚴重錯誤,絕不能因為她幾句可憐兮兮的求饒就輕易放過。”
厲庭琛緊緊握住林婉的手,那力度仿佛在傳遞著無儘的力量與支持“婉婉,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林婉又轉頭看向厲母,眼神中帶著幾分堅定和無奈“娘,我並非是要故意讓家裡鬨得雞飛狗跳、不得和睦,但這種違背道德良心的事情倘若不嚴肅處理,加以嚴懲,以後還不知會演變出怎樣更為惡劣的狀況。”
厲母重重地點點頭,神色嚴肅,目光中透著堅決“婉婉說得在理,這次絕對不能輕饒。”
林婉挺直了腰杆,如同寒冬中傲然挺立的臘梅,目光堅定地掃視著眾人“我林婉絕非是任人欺淩的軟柿子,今天這件事必須有個公平公正、令人信服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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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聽到林婉強硬的話語,哭得更加聲嘶力竭,她抬起頭,用滿是淚水的眼睛瞪著林婉,哭訴道“林婉,你嫁進來後就備受寵愛,厲庭琛對你嗬護有加,你手裡從來就不缺錢。我不過就是拿了你一點東西,你至於這麼不依不饒嗎?我在這個家裡過得苦啊,你們誰真正關心過我?”
林婉聽到這番話,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她冷笑道“二嫂,這不是錢的問題,也不是關心與否的問題。這是原則和道德的問題!我有錢沒錢,都不是你偷拿我嫁妝的理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難處不是犯錯的借口!”
李梅卻不管不顧,繼續撒潑“哼,你現在懷著孕,全家都圍著你轉。我不過就是一時糊塗,想拿點東西補貼補貼家用,你就如此絕情。”
這時,厲庭琛怒喝道“二嫂,你不要胡攪蠻纏!婉婉的嫁妝是她的私人財產,你未經允許私自偷拿,本就是大錯!還不知悔改,在這裡強詞奪理!”
李梅見厲庭琛也如此嚴厲,轉而又看向厲母“娘,您說句話啊!難道您也眼睜睜看著林婉這麼欺負我?”
厲母臉色陰沉“老二家的,你做錯了事,還不知錯,還想讓我偏袒你?今天這事,必須給婉婉一個交代!”
李梅見無人幫她,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在這個家裡沒地位,拿點東西還要被這樣指責。”
林婉不為所動,語氣堅決地說“二嫂,今天不管你怎麼哭鬨,這件事都必須有個妥善的解決辦法。偷拿東西的行為決不能被縱容!”
一時間,屋裡充斥著李梅的哭聲和眾人的指責聲,局麵陷入了僵局。
厲庭琛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地上的李梅那副不知悔改、依舊強詞奪理的樣子,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緊緊地握緊了拳頭,憤怒到極點的他怒聲吼道“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家事了,我絕不會姑息,我要報警,讓警察來嚴肅處理!”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皆是心頭一驚,臉上滿是驚愕之色。李梅更是瞬間嚇得麵如土色,整個人渾身癱軟地坐在冰冷的地上,那淒慘的哭聲愈發淒厲起來“不要啊,庭琛,我知道錯了,千萬不要報警!求求你了!”
厲二哥站在一旁,滿臉的憤怒猶如燃燒的烈火,眼中還夾雜著深深的羞愧,他狠狠地瞪了二嫂一眼,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話語說道“你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簡直把我們家的臉麵都丟儘了,我們離婚!這個家絕容不下你這樣道德敗壞的人!”
李梅聽到“離婚”這兩個猶如晴天霹靂般的字眼,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她瘋了似的爬到厲二哥的腳邊,緊緊抱住他粗壯的腿,聲淚俱下地哀求道“我錯了,看在我們多年夫妻的情分上,看在我為你生了兩個兒子上,彆和我離婚啊,兒子不能沒有娘啊,我以後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厲二哥此刻卻一臉決絕,無情地用力甩開她死死抱住的手,冷冷地說道“你做出這等見不得人的醜事的時候,可曾有一絲一毫想過我們的夫妻情分?你對兒子非打即罵的時候想過你是他們的娘嗎?我對你真的是失望透頂!”
林婉靜靜地看著眼前這混亂不堪的場景,心中雖有難以抑製的憤怒,但心底的善良還是讓她生出了一絲不忍。她輕輕地拉了拉厲庭琛的衣角,用輕柔而又略帶猶豫的語氣輕聲說道“庭琛,或許我們可以再給二嫂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隻要她是真心悔改,把嫁妝如數歸還,並且保證不再犯同樣的錯誤,報警這種極端的方式是不是太嚴重了?”
厲庭琛眉頭緊鎖,深邃的眼眸中滿是糾結,思考片刻後說道“婉婉,你就是太過善良了。但這次若輕易放過她,她未必會真正吸取教訓,日後恐怕還會重蹈覆轍。”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厲母也緩緩開口了“庭琛啊,報警和離婚都不是能夠輕易決定的小事。先讓你二嫂把東西還回來,給她一段時間好好反省,如果她以後還是不知悔改,再做這樣的打算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