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目前,她能給到霍九州,最合理的解釋。
“他心愛的女人是誰?”
時忬頓了頓,對答如流。
“沒有見過,也不知道名字,隻聽他說過幾次。”
兩人一坐一站,相對而立,像是頂頭上司在跟下屬問話。
一個鬥誌昂揚,一個低眉順眼。
“哦?那人不是你?”
時忬頓感乏累地抬頭,正對上他一雙刻薄淩厲的瞳眸。
那些重複說過的話,時忬真不知道還要再說幾次,他才會信她。
“霍總認為,我這種人,他真能看上?”
男人周身積攢多時的怒火,隻在眨眼間,就被她這副無關痛癢的模樣引爆。
他驟然起身,修長的五指直奔時忬脆弱的脖頸而來。
伴隨一道沉悶的聲響,時忬整個人被他鎖住喉嚨,猛地壓到身後堅硬的牆壁上頂住,這一下太重,撞的時忬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
“那他為什麼說要帶你離開!?”
如果說此前,霍九州每次被她激怒,都是虛假的冷嘲熱諷,那麼這次,就是真正的暴跳如雷!
連同原本磁性好聽的嗓音,都變得尖銳刺耳。
“呃…”
時忬被他這股蠻力掐的上不來氣,憋的小臉通紅,可依舊倔強的直視他一張疾言厲色的俊臉,不發一言。
“說話!”
霍九州自認,他下手的力道控製的剛剛好,隻要女人想,她就能夠發出聲音。
“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要我說什麼?”
時忬跟他是真的沒什麼話好說。
曾經,她根本無需解釋,他自然就會相信;如今,她解釋了他又不信,說有什麼用呢?
就像一個小孩子即將失去自己心愛的玩具。
每當‘離開,死亡,不愛’,這幾個敏感的字眼出現在時忬身上,哪怕是她無意當中,對彆人展露了一抹不該有的笑容。
這都能在不經意間,讓霍九州心底那股與生俱來的占有欲和醋意,一觸即發。
這讓他生氣,讓他憤怒,讓他肝火大動!也讓他失去原有的冷靜,變得不可理喻,無法溝通。
“時忬,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女人麵對他盛怒之下的威脅,隻是淡然一笑。
敢,他可太敢了,天下有什麼事是他霍九州不敢的?
“下次,如果再讓我聽到,有人說要帶你離開的話。時忬,我不會動你,但他必死無疑!”
半晌,兩人僵持不下的對峙,終是在霍九州見她仍是一副坦然無畏的平靜如水時,敗下陣來。
他放開鉗製女人五指的瞬間,來了個喜怒無常的兩級反轉,一把又將還在緩氣的時忬緊緊攬入懷中。
掌心輕輕拂過她被自己摁著撞到生疼的後背,似在安撫搓揉。
他知道他又弄傷她了,他不該這樣,可他就是控製不住體內的暴動!
“以後,不準再說,你是一個出身地獄的人…”
這句話很難聽,難聽的要命,它讓霍九州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愧和懊悔,更讓他無法麵對,時忬身上這種黯然銷魂的支離破碎。
反觀時忬,她此刻就像是一個任人擺弄的提線木偶,安靜地癱在他冷氣襲人懷抱中,心裡再也沒有任何想要反抗他的想法。
隨他去吧,死不了就行。
“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