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都是生病,相對時忬來說,鄭雨嫣這個徒有虛名的“霍太太”,可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她不管病的多重,都隻能住在樓下的普通單間病房裡,遠不及時忬,一人獨占一層的殊榮。
悉心安頓完時忬病房內的一切,邢嘉善拿著手裡的幾頁檢查報告,來到霍九州身邊站好。
沒等人問,就自覺自動的開口細說。
“目前,我們沒在大嫂體內發現額外的病症,這次吐血,應該是情緒過於激動,引發的急火攻心,氣血上湧,導致昏迷休克。”
“好在情況不算特彆嚴重,但如果再有下次,就沒這麼好搶救了。所以老大,不要再去故意氣她了,即便是嬌養了一年,她的身體素質也早就大不如前了。”
邢嘉善說完,手中的檢查報告也順勢遞過去,見男人半天沒接,不由扭頭一瞥。
從時忬人到醫院,再到搶救過後進入病房,霍九州全程都站在安靜地走廊過道裡,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邢嘉善是真怕這男人一激動,再給自己抽死,收回報告的同時,急忙攔下他還想去拿煙的動作。
“老大,彆再抽了,你這是做什麼?人都已經沒事了。”
邢嘉善是不知道,怎麼每次霍九州這男人一碰上時忬的事情,就全然無法冷靜,還非要去言辭刻意地氣人家,等給人氣出事,再悔不當初。
他就不能學著在時忬麵前真實一點?之前不就做的很好嗎?
“知道了。”
霍九州略感煩躁地把掌心還沒抽完的半盒煙,揚起丟進腳邊的垃圾桶。
隻要想起時忬人在昏迷前,說過的那句話,他就愁思滿頭。
為何她要後悔愛上他?
她說的一次又一次到底是哪次?
是最近,還是曾經?
“老大,我是不知道你倆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可大嫂能被你幾句話氣成這樣,說明人家心裡還是愛你的,還愛的不輕呢。”
夏梔要是什麼時候,也能像時忬現在這樣,因為他幾句話就被氣到重病住院,邢嘉善做夢都要笑醒了,真不懂這人還有什麼欲求不滿的。
“我知道。”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剛在身邊柔和的響起,邢嘉善就忍不住眼皮一翻,差點當場爆粗口。
他知道?
他知道個屁吧!
他知道他能說那話?
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就是因為人在氣頭上,明知時忬傷心,還故意說出那種難聽話,不給人氣個半死才怪呢!
要說這男人上來一陣也真是壞得很。
在邢嘉善看來,經過這麼一遭,他此前在時忬麵前付出過的所有努力,算是徹底白費了。
……
時忬人再醒來,已是3天後的晚上9點。
這次昏迷的天數沒有之前那麼長,可也沒有邢嘉善,幫她做過特彆的延長時間處理,看來是真病的很重。
她人剛醒,就感到全身上下,一陣刺骨的酸痛,沒去注意周身的環境,隻想撐著身體坐起來,卻發現她眼下,連這點力氣都沒有。
唉…
可真夠沒出息的,人家霍九州不過是輕飄飄說了幾句心裡話,就把她給氣成這樣。
她不記得從前,她是個經不起人惡語中傷的選手。
不是早該習慣了嗎?
還是說,她真的又重新愛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