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嘉善甚至不敢用力去按,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嗯…就是普通的皮外傷,應該是磕碰在某種角狀物體上產生的傷口,沒有傷到皮下組織,也不嚴重,兩三天就好。”
言語從簡,邢嘉善動作熟練地就著手裡的消毒藥水,幫她擦了幾下傷口處殘留的結痂血漬。
還特地挑了個形狀好看的膚色祛疤貼,塗上自製的外傷愈合藥水後,輕輕幫她按到頭上貼好。
“可以了。”
時忬全程默不作聲,臉上也沒表現出一絲忍痛難捱的表情。
仿佛對於這種程度的小傷小痛,她早已習慣,隻是安靜順從地靠在男人結實的臂彎裡,怎麼看都像個完美無瑕的“仙女娃娃”。
邢嘉善不禁心中苦笑,這前後的落差感,也未免太大了點。
從前有多看不下去她那張醜陋不堪的老臉,如今就有多想近距離欣賞,這驚世駭俗的嬌顏。
“你要是再敢多看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明察秋毫的霍九州,怎麼可能錯過邢嘉善臉上任何一絲,不屬於他該有的饞涎欲滴。
他咬緊牙關,一字一頓,的確是用了隻有三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卻說了句震懾力十足的話語。
邢嘉善一聽,當場從沉迷中回神。
艱難地吞了兩下嘴裡由於驚恐聚起的口水,被他這像要吃人的猩紅眼神,活活瞪出一身冷汗來。
低頭飛快收好自己的醫藥箱,又急忙提著回到原位坐好,再不敢多看時忬一眼。
這女人當真是個紅顏禍水,任憑哪個男人多做親近,都是情難自禁,以後他可要注意些了。
“痛嗎?”
直到兩人之間,少了邢嘉善這個礙眼的存在,霍九州才轉而續上一腔溫情的嗓音,悄悄詢問著。
時忬淡漠地搖搖頭,低聲應了句。
“不痛。”
事到如今,在場眾人算是徹底看明白,這三人之間的關係了。
感情鄭雨嫣這個所謂的霍家正房少太太,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擺設,時忬才是他霍九州的心中摯愛。
瞧瞧這向來冷酷無情,辣手摧花的男人每每看向人家時,那情深似海的模樣,溫柔的都快能掐出水來了,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簡直不敢相信。
這能在北城隻手遮天,站在雲巔之上,俯瞰眾生,傲視群雄的霍九州,私下裡,也是個不為人知的癡情種,他們還以為他早都強到無懈可擊了呢。
不過想想也是,麵對這種堪稱天仙級彆的女人,哪個男人能抵住她的誘惑?
也就是霍九州見多識廣,還能按捺住體內,那股溢於言表的衝動。
換作其他任何一個人來,都恨不得即刻給她打包帶走,扛回家去舔她的腳!
居於正位的霍靇,此刻打眼看著自家嫡長孫,在外人麵前,這副情逾骨肉的無能樣,隻覺得整個人氣的肺子都快炸了,他強忍怒火,出言提醒。
“霍九州,彆忘了,來之前我都跟你說過些什麼。”
男人回眸,劍眉一皺,茶色瞳孔倏地緊縮,縱然心中萬般不舍,終是擔心時忬會因為自己過激的言行,出現意外的危機。
長指暗自緊了緊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身,緩和一瞬,他勾出一抹狀似疏離的微笑。
“時小姐,請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