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輕勾,霍九州強壓滿腔的怒火,付之一笑。
“隻要能夠留下你,區區萬人不算什麼。阿忬你知道,我有的,可不光隻是這些。”
話裡話外的威脅意味太過濃烈,時忬心裡清楚,與他硬拚,隻會兩敗俱傷。
秋水含睛的雙眼微閉,一片雪花,悄無聲息,落在她輕盈如蝶翅的睫毛上。
再睜開時,為她風華絕代的身影,暈染了幾分冬日的寒霜。
“霍九州,我不想跟你動手。為了你霍家千秋萬載的大業,你最好是放了我。”
男人實在不忍,看到她這副淒淒楚楚的模樣,邁開修長的雙腿,他一步一步靠近她,玉手輕抬,長指拂去她睫毛的落雪。
“是不想,還是不忍?阿忬,你很了解我,你知道我不會放你走的,我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無論結局是不是完美。”
時忬抬頭,淡漠的眸光,正對他癡情的眼神,他明明沒有那麼在乎自己,為什麼偏要裝作一往情深的留下她?
難道他的陰毒,連看她過一天舒心的日子,都不肯嗎?
“為什麼?”
他笑。
“因為我愛你。”
她也笑。
“嗬…”
愛?
“霍九州,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哈哈哈哈…”
男人突然笑出聲來,哀喜交並,悲從中來,也不知道是時忬說過的哪個字,讓他覺得好笑,總之他就是笑個不停。
到底從什麼時候起?他連對她說愛,都像在說笑?
也就能體會,為何時忬最初,人從棘山回來,發出的笑聲,會是那樣的悲戚蒼涼。
原來人在難過到極致的時候,是真的可以笑出聲來的。
“阿忬,你知道我愛你,對嗎?”
時忬收起打量他的眼光,無視他說出來的瘋話。
後撤一步,跟他拉開一點距離,素手一揚,她身後的沈茗星等人,就自覺自動,退離她身邊。
“如果是我今晚,在你霍家盛宴上說過的話,你沒有聽清楚,那我就再說一遍,我跟你,已經結束了。”
“沒有結束!!”
他暴躁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長臂一伸,他將女人固執地攬進懷裡抱住,薄唇對準她柔軟的唇瓣徑直落下,靈活的舌尖,撬開她潔白的貝齒,長驅直入,勾起她嘴裡的軟肉,吮吸她口中的甘甜。
她嘴裡,依舊是那股熟悉的茉莉花香,混合著淡淡的酒味。
這滋味讓男人如癡如醉,長指不自覺地撫上她發絲光滑的後腦,那裡不再乾枯粗糙,觸感仿佛在摸上好的絲綢。
按著往前輕輕一推,就強迫她送出更多甜美供他品嘗。
那頭旁觀的霍亦妍簡直無語了,抬手給了人還站在她身邊,當場驚呆的楚盺一拳。
“感情你們教了他一路,就教了個這?”
這要能留下時忬,那都出鬼了!
楚盺一愣,連連擺手。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不是這麼說的。”
邢嘉善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我也不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