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想吃饅頭?”
時央傲慢地抬了抬下巴,一臉得意洋洋的矯情相。
“我可是你哥!我還能不知道你?”
兩人又笑了好一會兒,這才湊到一起,抓緊時間吃飯。
楚盺這頭也是菜色豐富,可見他頻頻出神,盯著時忬那邊看,沈茗星連連搖頭,夾了一筷子蒜蓉魚片,送進他碗裡,出言提醒。
“你也快吃吧,這家菜味道不錯,我們都很喜歡,你要是再不吃,等下就被夏梔吃沒了。”
楚盺循聲望去,果然夏梔一口饅頭一口菜,吃的噴香,原本滿滿一盤子的蒜蓉魚片,連湯都快被她喝完了。
收起思緒,楚盺選擇專心吃飯,他看再不吃的話,菜就真要沒了。
吃飽喝足,楚盺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雖說這裡的飲食檔次看似很低,但也不得不承認。
中餐家常菜,就是世界上最美味也最頂飽的食物,沒有之一。
收拾好吃飯的殘局,6人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繼續努力。
考慮到中午吃的食物口味較重,時央從自己的皮包裡,抽出一盒沒見過牌子的草莓味薄荷口香糖。
倒了兩粒在手裡,喂進悶頭工作的時忬嘴裡,自己也吃了兩粒。
“拿去給他們分。”
又遞給身邊的賀戴,後者會意,恭敬頷首。
“好的,長公子。”
他心還真細誒!
連這種隨身備下的小玩意,都是時忬愛吃的口味,楚盺算是明白為何時忬,如此依賴時央了,換他他也依賴。
相比之下,老大那人是有點粗心大意了。
依楚盺看,霍九州在時忬身邊最大的勁敵不是彆人,而是時央。
偏偏這男人,還是時忬最無法跟他斷的一乾二淨的血緣至親,估計霍九州這兩天都快氣瘋了吧?
想起男人每到雷霆震怒時,那副驚天動地的恐怖模樣,楚盺雖未親臨現場,心中也是感到陣陣後怕。
下午工作一切順利。
由於時央人在,因此類似開會這種時忬不愛乾的事情,都由他去代勞。
難怪楚盺瞧著,這公司裡的人,每當見到時忬那抹窈窕出彩的身影,都跟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
原是因為時忬從16歲那年,初入公司打理事務起,所有關於對外拋頭露麵的事情,都是時央帶人去乾。
聽季心月說,最誇張的是,這公司裡,甚至有將近三分之一的員工,連時忬到底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
時忬直到目前為止的人生,都是緊羅密布的。
35歲,學習應家唱戲吊嗓功底,6歲入津城,去應龍灣學習傍身技能。
16歲學成歸來,途中無意結識霍九州,回到應家實踐曆練了一年,直到成功出師,才與應家主母定下5年之約,孤身帶人前往北城霍家。
好不容易從霍九州辣手摧花的鐵腕下成功逃脫,又回到從前爭分奪秒的狀態。
楚盺不禁感歎。
這麼看來,無論她人身在何處,都是一刻不得空閒的,不是被人操控,就是在操控彆人。
簡直比老大那種日理萬機的生活,也輕鬆不到哪去。
……
7點30分。
由於時忬手頭工作太多,還沒做完,幾人自覺留下,陪她跟時央加班。
“大嫂今晚怎麼沒喝酒啊?”
楚盺忙完手頭事,湊到靠在室內操作台上的沈茗星身邊問了一嘴。
“時忬每次加班的時候,不會在公司喝酒,因為要在這裡吃飯,但她會在加班結束以後,去哈樂小酌。”
哈樂?
那是什麼地方?聽起來像…
“是一個酒吧?”
沈茗星點頭,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