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咱倆這是君子協議,我又沒動用少主的身份壓您。”
“您就給我三天時間嘛。至少這三天,您先放過心月,就算到最後不成,您也沒什麼損失吧?”
見季昇凱略顯糾結的神色,依舊是執迷不悟的抵觸,時忬索性動用,她最不擅長的耍無賴手段。
“哎呀…我這後背可疼可疼了!火辣辣的疼,您要是不答應,它就一直疼…”
“哈哈哈…”
這次不光是沈茗星,連封清凝都被她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演技,逗得頻頻發笑。
季昇凱抽了抽無語的嘴角,念及時忬有口皆碑的人品,他也隻能暫時妥協,何況她這傷,本就是自己造成的。
無論有意無意,他都是對不起時忬。
“哎行行…真是拿你沒辦法,答應你還不行嗎?現在可以去蜃龍堂看傷了嗎?”
時忬難得一見的嘿嘿一笑,不顧背後鑽心的疼痛,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還不忘拍打兩下衣角沾染的灰塵。
“可以可以,我這就去,嘿嘿…”
季昇凱眼皮一翻,這什麼倒黴孩子?
上來那陣甘為朋友,仗義執言的樣,怎麼總是傻不拉嘰的…
都傷成這樣了,還笑呢。
“快快快!”
封清凝沈茗星一左一右,扶著時忬負傷的身體,生怕她走不安穩,牽到傷處。
時忬卻趁機回頭,瞧了眼背後一言不發的季心月,見她不知何時,已然紅了眼眶,淚流滿麵。
時忬揮退沈茗星,小手一伸,就把委屈巴巴的女人,攬進懷裡哄了哄。
“小傻瓜,害怕了?有我在呢,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受傷啊?對不對?”
時忬邊說,還邊拿出自己的手帕,幫她擦眼淚。
季心月聞言,哭的更凶了,語氣也充滿一波三折的顫音。
“那你也不能,替我挨打啊…嗚嗚…你看你傷的…嗚嗚嗚,你還笑呢…”
時忬背後的傷處,全程都對在季心月眼前。
每每抬眸,看到她觸目驚心,皮開肉綻的傷口,鮮血彙聚成流,順著衣服滴落地麵,她就心疼的不行。
時忬除了在北城那5年,過的苦了點,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
早知道她就不跟季昇凱頂嘴了。
“哎呀好了,你看你,不哭了行不行?我們心月長這麼好看,一哭就不漂亮了。”
季心月哭的又氣又急,一方麵擔心時忬的身體,一方麵氣口無遮攔的自己。
時忬見狀,兩隻小手親切地捧起她的小臉,跟自己的貼了貼。
“我這不是沒事嗎?我這身子骨可比你強多了,待會兒夏叔再給塗點藥,過兩天就好了,嗯?”
時忬一路帶人往蜃龍堂過去,直到被早已等在門口待命的夏乘風等人接走,季心月激動的情緒,這才得到片刻的緩解。
夏乘風把人帶進蜃龍堂內部,驅散相關人等,隻留了幾個,他平日慣用的心腹。
幫時忬脫去已被鮮血染紅的外衣,將人安置在石玉凳麵上,順著她後脖頸的地方,把穿在身上的通勤長袖襯衫,一點一點,輕輕剪到受傷的部位。
鉗著兩片絲綢布料,向外用力一拉,露出整條被藤龍鞭抽出的傷口。
喊來沈茗星跟季心月,讓兩人一左一右,幫忙按住時忬身上,被他撕碎的衣料,避免她前襟走光。
再從身後的下屬手裡,接過一碗提前搗好的綠色草藥,根據時忬的傷勢,給出正確的急救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