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霍家二房的結親玉牌,我早就替茗星拿回去了。”
“有玉牌在,說明他們兩人遲早都是要結婚的,行房這種事,早一天晚一天在我看來,沒有任何區彆。”
“雖說有違祖製禮法,可您就是打死茗星,這件事也已經發生了。當我們無法改變周遭的境遇時,要學會換個角度去接受。”
“這是沈叔您從小,就拿來教導忬兒的話,怎麼今時今日,輪到您自己身上,您就做不到了?”
時忬一番入情入理的長篇大論下來,不但讓沈連溪的怒氣消了一半,也讓在座各位刮目相看。
她這個嘴皮子,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溜的啊?
她咋這麼能說呢?
邢宋兩人再度驚呆,他倆覺得,但凡自己的口才,能有時忬的三分之一,都足夠拿來應對,老大平日對他們發出來的那些火氣了。
霍九州薄唇輕勾,看向時忬的茶色瞳眸,除去滿眼的癡情,就是少有的欣賞。
他喜歡時忬每次,無論麵對何人,都能侃侃而談的樣子。
過去,他隻能對著監視畫麵撫玩,如今,人就坐在他身側,他便情不自禁,握住她另一隻,放在腿上的小手,與她十指相扣。
時忬徑直無視霍九州這點無法抗拒的小動作,隻是耐著性子,等待電話那頭的沈連溪,做出該有的決定。
“我就知道,這群小兔崽子自知攔不下我,一定會給你打電話過去,急眼了,我今晚上就挨個抽!”
“哈哈哈…”
時忬被他這種很不現實,又充滿孩子氣的說法逗笑,笑聲清脆,悅耳動聽。
“看來沈叔還是生氣。”
時忬想了想,決定以毒攻毒。
“這樣吧,剛好我現在人,就坐在霍家主庭的飯桌上,跟霍家眾人共進晚餐,您不就是覺得七夜睡了茗星這件事,讓沈家吃虧了嗎?我代表不了霍家,但我可以替他們給沈家,做出應有的賠償。”
“我這就讓二房,把七夜跟亦妍在霍氏財團的股份,轉到沈家名下,這整座夜庭,也轉到沈家名下,實在不行,就讓他們把公司給您,霍家給您,北城都給您,您看行嗎?”
“他們要是不同意,我就動手搶,搶不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跑不了就等死,您意下如何?”
沈連溪一聽,這哪能行?
這孩子是今晚跟人喝酒喝多了嗎?她到底是在說什麼糊塗話?
“忬兒,你跟你沈叔我,開玩笑呢吧?”
時忬忍不住抽了抽無語的嘴角。
“那不是您先跟我開玩笑的嗎?”
“哈哈哈哈!”
霍亦妍這會兒,實在是憋不住了,她雙手捂著個嘴巴,笑的不行,肩膀也跟著抖個不停。
時忬也笑。
“沈叔,彆鬨了行嗎?您要真去挨個抽他們,那您還是抽我吧,反正我上次被抽的傷還沒好呢,您自己看著辦吧。”
為了讓他徹底打消動手的念頭,時忬又補充幾句。
“您若今晚,一定要抽茗星也行,真給她抽出個好歹的,到時候傷疤弄得滿身都是,去也去不掉,她以後因此嫁不出去,我看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