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不等時忬有所反應,霍政通梅微就恨鐵不成鋼地齊刷刷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顧及著時忬人在,他倆都恨不得直接衝上去甩他一巴掌。
臭小子!
一點都不會討女人的歡心!
跟他爹一點都不像!
他倆怎麼就生了霍九州,這麼個堪稱“鋼鐵直男”一般的傻兒子?
相對兩人的心急如焚,時忬不過輕勾唇角,仿佛她早已習慣,在她麵前,這樣橫行霸道的霍九州。
“你贏了。”
男人俯首,英挺的額頭緊貼時忬柔軟的眉心。
“阿忬,我愛你,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
是嗎?
時忬並不這麼認為,畢竟他所謂的愛,總叫人不敢恭維。
想是這麼想,表麵還是乖覺地點了個頭。
“我知道。”
嗯!
這還像句人話!
聽到這裡,夫妻倆又欣慰的相視一笑。
……
霍政通夫婦的主臥,位於3樓儘頭。
時忬被霍九州,帶進頂樓的第二間主臥。
繆曼等人,則被霍九州安置在6樓的隨從房。
時忬在梨庭兩個手腳麻利的女仆陪同下,洗了個溫暖的熱水澡。
換上霍九州特地命人為她準備的,純白柔紗拖地長裙睡衣,吹乾頭發後,安靜地走出去。
男人此刻,還坐在房內的金絲楠木書桌邊工作,文件合同批閱了一份又一份。
察覺女人從室內自帶的盥洗室走出來,他抬眸一瞥,當他冗雜的視線,對上女人秋月寒江的魅影。
原本平穩的呼吸,瞬間淩亂三秒。
時忬很美,是那種渾然天成,返璞歸真的美。
以至於她人已卸了妝,非但沒比帶妝時的粉雕玉琢遜色多少,反而為她整個人增添了幾分,纖塵不染的清純。
“過來。”
男人薄唇輕啟,對她發號施令。
時忬撇了撇嬌嫩的小嘴,無可奈何,便隻能聽話地走過去,照例坐上他頂在地麵,一側緊致有型的大腿。
霍九州雙手,環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癡迷的雙唇,順著她脖頸間的吻痕,原封不動,舔舐一路。
強壓體內呼之欲出的情愫,他深吸三口氣。
“轉過去。”
時忬不明所以地轉過身去,柔美動人的脊背,正對他一張風流倜儻的俊顏,兩隻小手扶上眼前的桌邊,保持身體的平衡。
便見男人大掌,繞到她前襟的領口,輕輕褪去她上半身的衣物。
時忬嚇了一跳,可也不敢妄動,生怕惹這男人不高興,他會瘋狂地奪走,她寶貴的初夜。
“還會痛嗎?”
直到男人拉開抽屜,取出邢嘉善留給他的藥瓶,時忬緊繃的思緒,才得到片刻的緩解,原來隻是要幫她塗藥啊。
“不會。”
那條縱橫交錯的傷疤,早已結了一層厚厚的褐痂,看上去雖仍舊觸目驚心,可痛覺也隨之消減大半。
男人高傲的頭顱微微前傾,性感妖冶的唇瓣,湊過去吻了吻她粗糲的傷疤,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親了一遍。
時忬無語,這男人到底從哪學來的癖好,搞得她好好的傷口,一時間又疼又癢的…
“不會就好。”
霍九州挖出一小坨乳白色的藥膏,順著時忬不太平整的傷口,慢悠悠地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