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雷敲響了謝鴻鵠的門這是他在樓下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決定的
怎麼著都得跟小孩兒解釋一下不能讓小孩兒心裡留下刺
有的時候看起來這就是一根刺,拔掉就好了但如果他沒拔掉呢它就會越紮越深,時不時的會疼一下
“師父怎麼了?”
謝鴻鵠擦著腦袋上的水側身讓出位置,讓張雲雷進
張雲雷幾乎很少進謝鴻鵠的房間因為他總覺得這是小孩兒的隱私
而且他現在也不小了,肯定能把房間收拾乾淨的
所以他基本上很少來即使就算來了,也就站在門口把事給說完就走了不像今天這樣邁步進去了
張雲雷進去後簡單環視了一下主要是想看看小孩兒屋裡整潔不
他有一點點潔癖所以看不得亂也看不得臟
但索性小孩兒屋裡挺整潔也沒什麼多餘的裝飾品
屋子裡就擺了兩盆綠植剩那些其他的基本上都是書啊,還有練功需要的東西
“跟你聊聊剛洗完澡?”
張雲雷這兩句話明顯是明知故問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浴室裡還帶著水汽呢而且謝鴻鵠身上還往下滴水呢
謝鴻鵠也看出他師父是在那兒沒話找話
但他也不明白他師父這是怎麼了,隻能順著往下接
“昂您有什麼事兒?”
張雲雷坐在椅子上局促的摩挲著衣角他是真的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
彆看平時在外邊說的挺好聽的什麼在家他就是老大誰都聽他的他說東就不敢往西這些都是假的都是在外邊兒裝逼用的
在內兩人是一種平等的關係張雲雷從不用師父的身份壓迫謝鴻鵠
如果真的用師父這個名頭壓謝鴻鵠的話這個時候反而不會那麼難開口了
謝鴻鵠看張雲雷半天不開口都有點兒懵了不是說要來找他談事嗎?怎麼現在又不張口了
“師父您說唄咱爺兒倆還需要藏著掖著嗎?”
張雲雷在心裡想想也是這個道理
他天天跟小孩兒說讓他彆把自己當成外人,倆人是一家的
怎麼到自己這兒了,自己反而做不到呢
“e……就是關於那個玫瑰園的事,師父想跟你聊聊”
謝鴻鵠點了點頭將浴巾搭在了椅子後邊,就坐了下來“您說”
謝鴻鵠這麼坦然臉上表情也沒多大變化,更讓張雲雷感覺到有點兒慌亂
小孩兒這時候要是跟他發一頓脾氣,說憑什麼人家都去了,他沒去
他反而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麼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