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傅海生的眼神猶如鷹隼一般銳利,仿佛兩把寒光四射的利劍,要透過陸天刑的眼睛,直刺他的靈魂深處。
陸天刑感受到了對方那如芒刺背的敵意,心中不禁一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
然而,他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挺直了如青鬆般的身子,毫不畏懼地迎向了傅海生那如泰山壓卵般充滿壓迫感的目光。
此時,傅海生心中已然有了盤算。他嘴角泛起一抹如毒蛇般陰冷的笑容,說道“小子,無論如何,你在這裡撒野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所以還是乖乖跟我進去‘喝茶’吧!”
所謂跟他進去“喝茶”,自然不可能是風平浪靜的閒聊,其背後的深意,陸天刑又豈會不知?這分明就是要將他囚禁起來!
想到此處,陸天刑不禁輕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無儘的無奈與深深的悵惘。
他緩緩地搖了搖頭,目光投向了那漫天飛雪,仿佛在那紛紛揚揚的雪花中,看到了自己如浮萍般漂泊的未來。
一時間,他竟然有些失神,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那潔白的雪花。
看到陸天刑這般目中無人的樣子,傅海生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眼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噴湧而出。
他當即便要抬手如餓虎撲食般抓向陸天刑,想要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哦?這就是你的決定嗎?”陸天刑不緊不慢地反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
此話一出,一旁的趙紅顏與保安華叔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他們深知傅海生的手段,一旦陸天刑被他抓進去,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傅海生的這句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了陸天刑的心中。
他的眼眸瞬間變得猩紅,原本的淡然與鎮定瞬間被憤怒與冷冽所取代。
他本就與邪教勢不兩立,如今卻被傅海生無端扣上了一頂勾結邪教的大帽子,這簡直是對他的莫大侮辱!
陸天刑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之中,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咬著牙說道“你休要血口噴人!我與邪教毫無關係!”
傅海生卻並不為所動,他一步步地逼近陸天刑,冷笑道“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你今天在這裡鬨事,難道不是為了給邪教傳遞消息?”
陸天刑怒目圓睜,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顫抖“我再說一遍,我與邪教沒有任何關聯!你這是汙蔑!”
恰在此時,一陣刺骨的寒風呼嘯而過,如同一頭凶猛的巨獸,張牙舞爪地卷起了地上的積雪,形成了一道白色的旋風。
那旋風恰似陸天刑心中壓抑已久的憤怒,在這一刹那如火山般噴湧而出。
傅海生凝視著眼前的陸天刑,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詫異。
他萬沒料到,這個看似文質彬彬的年輕人,竟擁有如此強烈的反抗精神。
然而,他豈會輕易放過陸天刑,他要讓陸天刑明白,在自己的地盤上,絕無任何人能夠輕易逃脫懲罰。
“傅海生,你休要欺人太甚!”陸天刑的聲音中蘊含著一絲決然,卻毫無動手之意。
他的眼眸中閃爍著熊熊怒火,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奈和隱忍。
畢竟,學生之間的比鬥與率先對導師出手,完全是兩碼事。在冰城如今局勢如此緊張的情況下,任何事情都會被從嚴處置。
隻要他膽敢率先動手,就會讓傅海生的陰謀得逞,將此事徹底顛倒黑白,誣陷他陸天刑前來挑釁,甚至居心叵測!
在這般沉重的壓力之下,陸天刑緊緊咬著牙關,竭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他深知,一旦自己衝動行事,後果必將不堪設想。
雖說他如今已不再畏懼傅家,更無懼任何陰謀詭計,但仍需謹小慎微,避免橫生枝節。
否則,不僅自己事後的名聲等方麵會遭受重創,更恐會牽連到通天樓的聲譽。
自從他登上“十先生”之位後,惹出的麻煩已然不少,短期內還是以平穩過渡為上……
不過,麵對傅海生的步步緊逼,他的心中不由得充滿了憤怒與厭惡。
對方的所作所為,實在是狂妄至極、目中無人……
傅海生凝視著陸天刑,見其遲遲不敢動手反抗,心中雖有一絲失望,但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畢竟,這無疑表明陸天刑的背後,並無強大之人撐腰,至少不敢與冰城武大公然叫板!
想到此處,傅海生不禁發出一聲如夜梟般陰森的冷笑,“欺人太甚?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兒,竟敢在我冰城武大的地盤上撒野鬨事,簡直是對我冰城無上權威的公然挑釁!今日,我定要讓你領教‘後悔’二字的真正含義!”
他的聲音猶如臘月的寒風,冰冷刺骨,令人不寒而栗。
正所謂“薑還是老的辣”,與陸天刑這般年輕氣盛、喜怒皆形於色的後生相比,傅海生則穩如泰山,對傅家隻字不提,隻是將冰城武大這麵大旗高高舉起,不斷向陸天刑施加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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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冰城正處於多事之秋,聽聞吳家剛剛經曆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巨變,其族人被大量充入前線的死卒營,且如今已傷亡過半。
在如此嚴峻的形勢下,他們傅家自然不能再去充當那隻出頭鳥!
故而,他這位冰城武大的導師,隻需堅定不移地高舉冰城武大的旗幟即可。
如此一來,他便占據了“大義”的製高點,足以傲視九成九的勢力。
而且,無論陸天刑背後站著的是何方神聖,一切都尚有回旋的餘地。
畢竟,他對陸天刑的背景一無所知,雖說要為侄子報仇雪恨,但也絕不能過於強橫霸道、有失大義,以免將傅家也牽連其中。
這可是傅海生多年來的處世哲學!
在確保自身留有退路的前提下,對敵人展開報複,其手段可謂是深謀遠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