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殿內,路婷婷啪地將手中的筆摔到桌子上,雖然她一向耐心好,但是眼看著進宮快十天了,陛下還沒寵幸她,她還要每天抄寫宮規,她心裡越來越煩躁。
不說寵幸她,好歹寵幸彆人也行啊,讓她有點盼頭,如今天天就在貴妃宮裡,再不就是皇後宮裡去一下,賢妃良妃那裡去一下。
白糍歎一口氣,其實路婕妤能忍到現在已經讓她很意外了。
畢竟是剛進宮的人,少有能耐住性子的。
“娘娘,您安心等等,陛下總會來的,不然說不過去。”白糍在宮裡也多年了,能分在妃嬪宮裡當大宮女自然也是有點本事的。
她如今已經和路婕妤綁在一起了,自然會為她考慮。
“等等等,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路婕妤的耐心已經到頭了。
白糍歎氣,不等又能如何?如今這時候是槍打出頭鳥,一慌亂就容易錯。
可惜她也隻是一個宮女,隻能勸誡,也不能做主。
路婷婷深深吸一口氣,這才問道“陛下今日去了哪?”
白糍不說話,也是不敢說。
路婷婷“還是景泰宮?”
白糍默默點頭。
“又是景泰宮——”路婷婷抄起茶盞就要扔,白糍眼疾手快地攔住她,“主子,扔不得啊扔不得。”
這要是扔了,還得去殿中省重新要一套,到時候怎麼說?失手摔碎了?
當誰傻子呢?
先不說彆人,對麵東側殿的還虎視眈眈的盯著呢。
路婷婷更氣了,不得寵就算了,連茶盞都不能摔了,偏生她知道白糍才是對的,僵持半天她恨恨地放下茶盞。
白糍一句話都不敢多說,許久,才聽到路婷婷開口“去請王婕妤過來,就說我有事和她說。”
“王婕妤?”白糍不解道,“娘娘不是和她有過節嗎?”
過節?
在利益麵前過節可以先放一邊。
——
一晚上景泰宮要了三次水,蘭惜不知道這人是抽什麼風了,又或者是吃了什麼大補的玩意兒,折騰得她腰酸背痛。
趙政和去沐浴的時候看蘭惜正蹲著,好像這事完畢後每次蘭惜沐浴前都會蹲一會兒。
“怎麼老喜歡蹲著?”趙政和此刻眉梢都帶著饜足的笑。
蘭惜笑笑不說話,隻是催促他去沐浴,“陛下趕緊沐浴,嬪妾困了。”
趙政和邀請道“一起?”
蘭惜瞪他一眼,要是一起那她今晚還睡不睡了?
她此刻眉眼還含著情意,瞪人更像是打情罵俏。
趙政和看她嬌媚的樣子哈哈兩聲,往浴室去。
蘭惜看著他的背影笑容慢慢淡去,直至消失不見,她不會告訴他,蹲著是為了將東西都流出來,光靠熏香避孕她怕不夠保險。
折騰的晚就是醒的也晚,醒來的時候趙政和已經不在旁邊了。
蘭惜早就習慣了,隻是心裡有些感慨,這人就像不會累的老黃牛一樣,同樣折騰那麼晚,他就是能很早爬起來。
用完膳蘭惜正想著怎麼打發時間,淑妃急匆匆跑蘭惜宮裡來了。
“完了完了,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