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也不嫌棄她囉嗦管得多,嗯了一聲,“聽你的。”
沒有帶多餘的杯子,蘭惜拿了涼亭的茶盞,問她,“這個可以嗎?”
良妃示意她倒“倒是第一次用茶盞裝酒,也彆有一番風趣。”
蘭惜真就用茶盞給她裝了一杯桃花釀,良妃一口下肚,眼睛亮了亮“倒是沒有酒的辛辣,反而有點甜甜的。”
蘭惜捂嘴笑,這其實更像果酒,等桃子長出來再用桃子釀一點,味道會更好,還有每年她必釀的葡萄酒。
去年是因為進宮不太熟悉,等適應之後葡萄都沒了,也就沒釀成。
兩人也不敢多喝,兩壺酒也就喝了半壺。
都熟悉了也不客套拘謹,蘭惜靠在圍欄上往外看,如今的花開的比較多了,梨花、杏花、櫻花、白玉蘭
良妃則是讓人放下書,自己認真的看著書,還在記錄著什麼。
蘭惜以為她是在寫新的話本,湊上去看了一下,寫的都是些正經的詩詞文章,還有注解。
“這是”
寫的也差不多了,良妃放下筆揉揉手腕,道“這不是快科舉了嗎?隨便寫點注釋,給族中子弟參考參考。”
如今定國公府嫡係一脈小的還小,她父親是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祖父年紀大了,要想定國公府繼續榮耀下去,家族得有點出息的人,旁支的若是能在科舉中考上,也是好的。
蘭惜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她隻是驚訝,“你還懂科舉的這些?”
良妃是才女是公認的,但是蘭惜一直以為隻是詩詞歌賦,要知道,科舉雖然也有詩詞,但是又不僅僅這些,科舉主要選拔的是能做事情懂民生的人。
所以科舉還有策論這些。
一般女子是接觸不到這些的。
良妃還沒說話呢,落英沒忍住插話道“我們娘娘可不止懂詩詞,從小國公是把娘娘當男兒養的,除了體弱不能練武,娘娘所學的跟男子沒差什麼。
娘娘又好學,每每都把曆年的科舉的題目拿來看自己做,國公經常說,要是娘娘是女兒身,狀元也是考得的。”
蘭惜倒是沒想到良妃竟然還有狀元之才。
良妃自己倒是不好意思道“你彆聽落英的,她說的誇張了些。”
落英道“娘娘您就是謙虛,奴婢可沒有誇張,沒進宮前國公不忍埋沒您的才識,專門找大儒來教導您,遠的不說,近的國子監的張大儒不也教過您?那時張大儒不也一直可惜您不是男子不能科舉?”
良妃還沒說話蘭惜先開口了“能讓張定方那個老頭說出這種話,可見姐姐您是真的才女。”
蘭惜沒法不感慨,張定方是京都最有名的大儒,如今在國子監教學,偶爾會被朝臣花重金請去教導自家子女,不說教多久,能上個一二個月的課,女子出嫁的時候都能提高兩分身價。
但是張大儒可不是誰家都去的,去了也是要看學生天賦的,天賦不好的那種,他去一次就不去了。
蘭惜也被他教了幾天,可惜她不愛學,經常把張老頭氣得跳腳,沒少挨打手心。偏偏蘭太傅和張大儒是拜把子的交情,隻能一邊跳腳一邊教蘭惜。
勉強教了半年,實在是太傅不忍折磨自己的好哥們了,自己先叫了停,兩人這才解放。
拜彆的那天蘭惜和張大儒都淚流滿麵——
高興的。
總算是解脫了,能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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