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多魚心裡苦啊,不知道陛下又要怎麼發火了。
他囁囁嚅嚅地說了。
換來趙政和的一聲怒吼“大聲點,你嘴巴被水燙了張不開嘴?”
於多魚隻好大聲道“貴妃娘娘說她今日有點咳嗽,怕染到您,所以就睡書房了。”
“咳嗽?”趙政和冷哼一聲,“朕怎麼沒聽到?要不要請太醫給她看看?怕不是故意給朕甩臉色吧?”
他故意說得大聲,還走到門口去說,書房就在隔壁,他這麼大聲,旁邊多少能聽到一些動靜。
蘭惜睡在書房的軟榻上,翻了個身,把被子拉上來擋住耳朵。
趙政和等了半天,不見動靜,冷著臉甩了甩袖子往外走去。
於多魚趕緊跟上,心裡叫苦不迭,這大晚上的陛下從景泰宮離開,回頭那些人又要猜測了,偏偏陛下又說了不準人亂傳貴妃的閒話。
這折騰來折騰去的,苦的就是他。
他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石榴看著陛下離開,想攔又不敢攔,隻能轉身進了書房,“我的姑奶奶誒,您這是做什麼?陛下都低頭了,您何苦這樣?現在陛下走了,明天不知道又要傳些什麼流言了。”
蘭惜不說話。
香梨歎一口氣,勸道“如今陛下走了,您回去睡吧,這榻畢竟小,平時歇個晌覺還行,如今睡一晚上怕您睡不好。”
蘭惜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是有點悶的,“你們去睡吧,懶得挪了。”
石榴和香梨無奈,隻能退了。
這邊,趙政和經過荷楓亭,慢下了腳步,“今夜的事情不準傳出去,若有人問起,就說朕”
“就說邊疆有緊急消息傳來。”
果然如此!於多魚心裡好累啊,又要他收拾爛攤子,不過還好陛下今日借口找得倒是挺好,若說是有奏折忘記批改,彆人不免想什麼奏折這麼緊急?即便緊急,讓人去拿來就是了。
若是換成邊疆傳來的緊急消息,那就說得過去了。
心裡一瞬間飄過很多思緒,麵上於多魚不忘記恭敬地應是。
主仆二人正說著,前麵有小太監尖銳地聲音響起來,“誰在那裡——”
一瞬間於多魚都想到不會有刺客吧?他立刻護在趙政和麵前,“陛下你先走——”
“陛下恕罪——”一道略到驚慌地女聲響起來。
於多魚一下子鬆了口氣,感情不是刺客啊。
趙政和推開於多魚往前走去,於多魚跟在身後,前麵提著燈籠的小太監走近了些,趙政和也看清了來人,皺著眉頭
“車氏?”
“車禦女?”於多魚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大半夜的您不歇息,怎麼跑到這裡了?”
衝撞了陛下怎麼是好?這半句他沒說出來,但是車禦女也知道他想說什麼。
她跪在地上,半垂著頭,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的意味
“陛下恕罪,妾、妾隻是”
旁邊的婢女接過她的話,“我們禦女隻是想趕緊把送給陛下的禮物做好,急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