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惜本來也沒想用這手帕,也就沒多說什麼。
又坐了一會兒,看著蘭惜已經犯困了,趙政和便去皇後那裡了。
蘭惜的睡眠質量一向好,躺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睡得正好,聽到有動靜,她迷迷糊糊喚人“香梨,外麵怎麼吵吵嚷嚷的?”
沒一會兒室內亮了起來,原本夜間一直點著的一盞燭火不夠亮,如今所有的燭火都亮起來了,蘭惜睡意也醒了。
石榴和香梨進來,香梨道“是許才人那裡有動靜了,派人叫了太醫,說是要生了,如今陛下和皇後娘娘已經趕過去了。”
蘭惜嗚了兩聲,認命地爬起來穿衣服。
這種事,不管怎麼說,她也是貴妃,多少得過去看兩眼。
清遠殿如今更是燈火通明,蘭惜去的不算早也不算晚,皇後和趙政和已經在了。
清遠殿內,個個都忙得腳不沾地的,許才人的痛呼聲從屋子裡傳出來。
彆管平時如何,如今聽著誰都會覺得揪心。
即便不受寵,好歹也是為他生孩子,趙政和問了兩句,“如何?”
皇後和他一起來的,他不知道皇後怎麼知道?說實話,皇後自己也沒生過孩子。
但是這時候她不能這麼說,作為一個合格的皇後,她安慰道“陛下不必憂心,太醫已經進去了,穩婆醫女都在,想來無礙的。”
趙政和嗯了一聲,其實也不怎麼在乎,大概是許才人不得他心。
看到蘭惜來他迎上去,“怎麼把杳杳也驚動了?”
蘭惜“這麼大的事,於情於理妾都應該在的。”
如今已經十一月份,冷得很,雖然沒下雪,但是冷風呼呼刮,恨不得把人的皮都刮下來,夜間更冷。
趙政和關切道“太冷了,你不必在此等。”
蘭惜微微打了個哈欠,“沒事,我帶了大氅,倒是皇後娘娘和陛下,可帶了厚衣服?”
他倆自然都是帶了的,他們想不到這些。伺候他們的人若是也想不到,那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很快賢妃淑妃良妃都來了,隨後江嬪王婕妤也來了,眼見院子裡站滿了人,趙政和吩咐道
“去各處傳令,不必來了,真關心許才人,等她生下孩子自然能看。”
皇後補充道“特彆是孫婕妤那裡,讓她務必好好待著,她可還有身子呢。”
於多魚應下,去各處傳令了。
閒著無事,蘭惜算了一下許才人的預產期,“我記得許才人不是要月底才到時間嗎?難道是我記錯了?”
這才十一月二號,離月底足足還有二十幾天呢。
皇後歎氣“沒錯,原本太醫說應該是在月底或者下個月初的,結果……”
皇後有點無奈,“都怪我,今日冬至辦宴,我尋思許才人胎像不穩,便讓她和孫婕妤不必來了,誰知她知道孫婕妤也去了之後,就心裡不舒坦。
這懷孕的人,一不舒坦就動了胎氣,於是便這樣了。”
趙政和皺眉,“這怪不到皇後你。”
他想說都怪許氏自己小心眼,但是如今聽著她的痛呼聲,還是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