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趙政和和蘭惜總算睡醒了。
睡多了蘭惜有點腰酸背痛,站起來活動身體,見趙政和還在賴床她挺震驚的“陛下還不起?”
趙政和一點也不急,“被窩怪暖和的。”
如今十一月確實挺冷的,等十二月更冷的時候也不知道他這個皇帝怎麼辦,難不成天天不上朝了?
“暖和也得起啊,你不去清遠殿了?”蘭惜道。
趙政和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子,他說自己感覺忘記什麼了,原來是忘記許才人給他生了一個孩子了,如今孩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認命地起來穿戴好,叫蘭惜“你去嗎?”
蘭惜自然是去的,“給許才人準備的禮物還沒送呢。”
吃的她不敢準備,容易生事,便送了些適合小孩做衣服的布料,大人的也沒漏下,再加些首飾就差不多了。
畢竟又不是給她生孩子,再多的問趙政和這個親爹要吧。
其他人時刻盯著景泰宮,見陛下和貴妃往清遠殿去了,個個也趕緊帶著禮物往清遠殿去了。
清遠殿裡,宮人遠沒有昨日的上心了,連掃地的都帶著敷衍。
畢竟昨日還想著許才人生下孩子,必定一飛衝天,結果這都快一天了,陛下早就下朝了,都不見陛下來看一眼,如此看來陛下也不是很在意許才人母子。
這也就算了,畢竟伺候主子的,照常也該伺候的,可是這許才人也醒了許久了,都不見許才人吩咐打賞下人。
哪有天生的忠心的奴才?都是圖權勢或者圖利益。
沒有讓清遠殿的宮人有權勢就算了,連點打賞都沒有,誰還會儘心?
許才人單純是沉浸在陛下不來的悲傷中忘記了,但是下人們也不知道,就知道許才人沒有打賞他們,自然也沒那麼儘心了。
正敷衍著聽到陛下駕到的唱和聲,個個一下子精神起來了,不過這隻掃了一半的落葉也是沒辦法的了。
趙政和和蘭惜進來,看到隻掃了一半的落葉皺眉。
這負責灑掃的宮人,但凡今日已經掃過一遍了,即便後麵又有落葉,也不會滿院子都是。
負責的宮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鬥膽道“許才人產下二皇子,這大家都跟著有點亂,所以陛下恕罪。”
趙政和皺眉,“罷了,今日二皇子剛生下來,就算了,下次朕若再看到,就送回殿中省換個地方做活。”
他也不會說這點小事就要將人打殺了,但是顯然也不會讓人好過,這換個地方自然不是什麼好地方。
敲打了幾句宮人,趙政和往許才人的寢殿去。
周禦女聽到動靜也出來了,但是不太敢往趙政和麵前湊。
她早就因為汙蔑貴妃被陛下徹底厭棄了,如今也隻能依靠許才人母子才能好過一二了。
看到陛下來看許才人,她還是高興的。
她也識趣地不湊上去,誰知陛下竟然叫了她,“這清遠殿就住了你和許才人,許才人如今要坐月子,你少不得也要約束一下宮人。”
周禦女高興了一下,以為陛下是對她沒那麼討厭了,都叫她管人了。
等知道陛下來的時候看到滿地落葉,她笑不出來了,陛下這分明是在斥責她管教不嚴。
趙政和和蘭惜一進去就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
這也是正常的,畢竟剛生下孩子,又要坐月子,這天氣又冷,不能開窗戶,味道肯定不好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