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我愣了一下,然後立刻反應過來——此時此刻是我唯一翻盤的機會。
“我是陸蔓,你叫時黎。上一輪循環,你跟我說過,你會在胳膊上刻下提示,隻要我叫出你的名字,你就能回憶起一切!”我扯著嗓門,用極快的語速說道,“齊昊海還有一次使用能力的機會,相信我,隻有殺了他你才能終結循環,從這裡離開!”
在我說完這串話後,挑戰者猛地抬頭望向門口。
“啊……”
我聽到挑戰者發出一聲歎息,然後她抬起右手攥住了左邊的胳膊。
“我不應該懷疑齊先生的,這個女人果然說了和齊先生相似的話。”
“雖然我很抱歉……但我需要離開這裡。”
挑戰者收回視線,重新望向了我。
在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她伸出手,毫不留情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額——”
挑戰者的手心全是汗,兩隻熱乎乎的手扣在我的脖子上,粘膩又滾燙。
“不要——你——”
我感受到挑戰者的手在不斷收緊,我瞪大眼睛,上下撲騰掙紮著。
或許是我掙紮的力度太大了,我竟然感覺掐著我脖子的那兩隻手似乎沒什麼力氣……
“砰!”
在我又一次重重砸回床架之時,四周突然陷入了黑暗。
我用了半秒的時間,確認突然黑暗這件事是因為我再一次死亡,被扔回了重啟的等待空間裡,還是因為第三次循環的時間線走到了停電環節。
“你的能力用了嗎?”
一個溫熱的氣息靠近我的耳邊,小聲問道。
雖說搞不清楚挑戰者要做什麼,但我下意識回答了她的問題。
“還,還沒有。”
“怎麼沒聲音了?你殺死那個女人了嗎?”
齊昊海焦躁的聲音蓋過了我的聲音。
黑暗放大了我的每一個感官,我聽到齊昊海的腳步聲在快速靠近我這邊,而挑戰者則像隻貓一樣,一聲不響,不知在乾些什麼。
“你想做什麼?我要怎麼幫你?”我偏過頭,壓低聲音,急促地問道。
挑戰者沒有再跟我說話了。
我知道原因。
房間就這麼大點地,齊昊海就算爬,也能在轉瞬間爬過來。挑戰者這個時候跟我商量對策,時間上完全來不及。
“砰!”“砰!”
我的身子陷在床架裡,四周又很黑,所以我不知道那兩人現在都是什麼情況,隻能聽到雜亂的碰撞聲。
“你騙我?”
我聽到了齊昊海惱怒的質問聲。
“你不也騙我了。”挑戰者的聲音聽上去還很平靜,似乎沒占下風。
“臭女人!你這個混賬東西!前兩次循環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了!”齊昊海喘著氣,罵罵咧咧道。
“砰!”
“唔!”
挑戰者發出一聲悶哼,承載著我的床架被撞得一震。借著被撞擊的力道,我像個毛毛蟲似的,終於靠後背不停摩擦床板,豎起了身體,腦袋從跟個棺材似的床架裡探了出來。
月光透過窗戶照亮了床邊的景象。
齊昊海單手拎著挑戰者的領子,將挑戰者拽到了窗邊。
挑戰者臉色發紫,五官扭曲到了一起。
男性和女性間有著絕對的力量差距,挑戰者打不過齊昊海情有可原。
但據我所知,齊昊海就算占了性彆優勢,他的力量也應該不足以能讓他單手拎起一個成年女性。
……看來是這位挑戰者做了什麼挑釁齊昊海的事情,讓齊昊海一怒之下使用了第三次能力,大幅度提高了力量屬性。
我的身子在發抖,眼睛死死盯著站在窗邊的兩人,但卻無能為力。
挑戰者被齊昊海掐著脖子,像隻布娃娃一樣送出了窗戶。
她的兩條腿無助地前後擺動著,兩隻手死死扒著齊昊海的手臂,以防止齊昊海突然鬆手,將她扔下去。
掙紮的過程中,挑戰者呲牙咧嘴,從牙縫裡蹦出了幾個字“……沒,到時間。”
這句話點醒了齊昊海,讓他稍稍鬆了鬆手,不至於勒死挑戰者。
男人陰鷙地磨了磨牙,似乎恨不得從挑戰者身上啃下來一塊肉。
“肮臟的,愚蠢的,滿嘴謊言的臭蟲。”齊昊海一字一頓地說著。他每說出一個詞,語氣都會加重一分。
“謔,你不也是。”挑戰者不怕死地回道,“彼此彼此。”
“啪!”齊昊海揮手打了挑戰者的臉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