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是鄰國的公主,她美貌聰慧,喜歡新鮮事物,喜歡旅遊。她在前往童話鎮的旅行中,和我的父親一見鐘情,與父親相愛結婚,留在了童話鎮。”
“他們很快生下了愛的結晶,也就是我。”
“據父親所言,母親生我那天下了漫天白雪。”
“剛出生的小小的我,皮膚跟白雪一樣潔白無瑕,嘴唇赤紅如血,可愛漂亮得不像真人。”
“在我小的時候,母親對我也是極儘寵愛的,但隨著我漸漸長大,我的容貌越發迷人,母親對我的寵愛越來越淡。”
“有的夜晚,當我想溜進母親的房間,纏著母親講睡前故事時。我會在母親房間門口聽到她痛苦的哀嚎與對我和父親的咒罵,那些猙獰的哭嚎將我嚇個不輕,讓我留下了難以抹除的記憶。”
“一直到了十五歲這年,父親如往年一樣,為我舉辦了盛大的生日宴會。生日那天早晨,母親並沒有前來祝福我,直到晚上宴會開始,她都沒有出現。”
“我心裡多有疑慮,但更多的還是因為母親缺席的遺憾與難過。”
“生日宴會上,父親邀請了三位女巫前來為我送上祝福。在第二位女巫剛剛對我送上祝福後,我的母親突然披頭散發地衝進了皇宮,她手裡拿著一根食指長度,頂頭亮著火光的魔杖指著我,對我施下了最惡毒的詛咒——”
“‘在你十八歲生日那天,你會永遠陷入沉睡,整個白堡會成為你的棺材,和你一起被塵封起來!’”
“當時的我嚇壞了,我不知道一向寵愛我,一向大方得體的母親為何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我更不知道的是,我那一向柔弱的母親又是在什麼時候擁有了魔力,甚至能對我施下這樣恐怖的黑魔法。”
“不止是我,宴會上的所有人都嚇壞了,尤其是我的父親,他被嚇得差點跌倒。但就算如此,他還是極力安撫母親,並命令親衛兵把母親帶回高塔進行心理治療。”
“奈何詛咒已然出口,宴會上所有擁有魔力的人都能感受到那縈繞在我周身的惡毒的法術。第三位女巫對這強大的詛咒也毫無辦法,隻能儘她所能施下了緩解的辦法——”
“‘公主殿下在十八歲生日那天不會陷入永遠的沉睡,但作為代價,她的身體會出現異變,她會愈發虛弱,直至死亡。’”
“我變成怪物的模樣是抵消沉睡詛咒的代價,我本以為我會一直這樣,然後在未來某一天徹底死亡,化成白骨。”
“但就在不久前,我在翻閱母親的日記時,發現了一點端倪。”
“母親的魔力似乎和一位賣火柴的小女孩有關,她賜予了母親火柴有著無上的魔力的火柴。”
“或許那位小女孩本身並無惡意,但過分嫉妒我的母親卻用那根火柴做了極其惡毒之事。”
“母親的日記讓我產生了新的想法——既然這位小女孩的火柴可以施下詛咒,那反過來,它是不是也可以輕鬆解除詛咒呢?”
“我不怪母親,嫉妒是人必然存在的情感。”
“但如果有可能,我還是想變回原來的模樣,擁有正常人的生活。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正如你們所見,現在連隱形的刺客都可以潛入白堡,童話鎮身處動蕩與危難。如果我暴斃了,沒有女王領導的童話鎮很有可能會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為了我,也為了童話鎮的民眾,我真心的懇求各位旅者幫我找到這位賣火柴的小女孩。”
……
玫瑰女王說晚上還為玩家們舉辦了歡迎晚宴,距離晚宴開始還有一個多小時。
玩家們在粗略參觀過白堡後,與女王分彆,回到了女王為他們準備好的房間裡簡單休整。
時黎對女王的印象說不上壞,更說不上好。
女王初步給她留下的印象是一個任性嬌縱,愛搏求關注的小孩子。
心性是孩子,但女王又給自己定了個單純仁慈的上位者人設,這就導致女王身上呈現出了詭異的割裂感。
不過,好在女王定下的人物形象是單純仁慈的,時黎才可以在說了冒犯的話語後也能全身而退。
是的,時黎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她說的那串狗屁解釋能糊弄過去,她賭的就是女王有多在乎她的人設。
玩家們的房間分散在兩層樓裡,一層五人,每一層都配備了一位管家。
時黎的房間位於二層,他們這層的管家是個瘦骨嶙峋的阿姨,穿著一身女仆裝,說話的時候低聲細語。
時黎在自己房間轉了一圈,剛出門準備出來找其他人討論一下時,站在樓梯口值班的管家阿姨就三兩步衝了上來,垂著個腦袋,溫和地詢問時黎需要什麼。
白堡裡除去長得怪模怪樣的女王、安德魯達以及撲克牌士兵,也有很多像管家阿姨一樣的正常人類。這些人類大多負責服務工作,例如打掃、修剪花草、後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