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難得有這麼陽光晴朗的好天氣,鎮子裡好多人都冒出頭來,嘰嘰喳喳地相互走動。
鎮子裡鮮少有年輕人,更彆提小孩子了,大多都是些老年人。他們被困在了過去與未來中,一輩子走不出去,一輩子都見不到鎮子外的親人。
一年,兩年……十年,時間太久了,沒人記得他們被困在這裡多久了。他們就像被拋棄的孤魂野鬼,行屍走肉般活著,唯有彼此間能帶來一些慰藉。
“劉老頭,你可不能比我先走哈!不然沒人給我關棺材了。”
“瞎說,你看你身子骨硬的,要死也得是我先死!”
……
老者清楚自己餘生歲月裡裡都不會出現子孫繞膝的畫麵,他隻想著能死得早一點,再早一點,不要再眼睜睜看著老朋友們一個個走在他前麵。
“說吧!你找老頭子肯定是有啥事讓我帶給未來的你的吧?”老者哼哼了兩聲,一副猜中了柯棟文心事的小表情。
“是的,等你快死的時候,我會來見你。我希望老人家你能轉告我一件事。”
“我希望您能告訴我,與我同行的小姑娘會被我殺死在高塔之下。”
老者愣了愣,有些不解。
柯棟文笑了笑,沒有過多解釋。
“拜托您了,現在我該走了。”
老者又重新搖起了扇子。
“知道了知道了,走吧走吧,你們年輕人就是呆不住,一個個成天忙得找不著東南西北的……”
柯棟文鄭重地向老者鞠了一躬,轉身離去。
老者瞅瞅地上的酒瓶子,衝著柯棟文的背影猛揮了幾下拳頭。
“臭小子!我不喜歡喝櫻桃酒的!又甜又黏糊!帶酒也不帶我愛喝的!”
柯棟文離開的步子不停,抬起右手也揮了兩下。
“以後你就喜歡了。”
老者皺著眉頭,把酒從地上撈了起來,仔細端詳了幾眼。
“真奇怪,第一次見麵,就給人送酒……還送的是不愛喝的,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還同行的小姑娘……我哪裡知道你同行小姑娘是哪個呀?”
老者再抬眼想看一下說了一堆胡話的那個年輕人時,卻發現年輕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真是個怪人。”
老者小聲念叨道。
……
“咳咳,你們還挺快。”
時黎三人剛走到迷幻森林邊界,另外一行三人就從森林中走了出來。
為首的老人虛弱地咳嗽了兩聲,揚起一個勉強的笑容。
是的,最終時黎沒有選擇去西郊農場進行支援。或者可以說是,她費儘口舌勸阻了另外兩人,讓他們先不要去西郊農場。
柯棟文很強,有多強時黎不清楚,反正他要是對上撲克牌士兵,絕對會把撲克牌士兵打成落水狗。
那樣強的柯棟文都沒有保住嶽梨,時黎覺得要麼是西郊農場那邊有極其可怕的存在,要麼是存在什麼異常,會把進入那裡的人給分開,逐個擊破。
不管是哪種,在西郊農場那邊沒回來人之前,時黎都覺得去那邊是不理智的行為。
“看來你們還挺艱難的。”何覆水打量了一番以老者為首,傷的傷,殘的殘的三個人,憂愁地說道。
“嗬嗬……油儘燈枯了。”老人的笑容愈發苦澀,“不過好在還是把線索帶出來了。”
“你們得到了什麼線索?”何覆水問道。
“等一下!”
何覆水剛問完,老人身後的西裝男立刻三兩步走上前,手一伸,攔在了老人和何覆水之間。
“你們先說你們有什麼收獲沒有?這可是我們拚命帶出來的線索,想白嫖可不行!”
西裝男一臉警惕地盯著何覆水,一副何覆水不先表誠意,他絕對不會讓老人把他們拿到的線索說出來的堅決態度。
時黎和李雲諫默契地對視了一眼,時黎還衝李雲諫撇了撇嘴。
“啊,我沒想白嫖,唉你看你這……”何覆水有些尷尬。
但作為一個成年人,何覆水立刻擺正了心態,如實把他經曆過的事件和有關奧蘭德帝國覆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迷幻森林三人組。
迷幻森林三人組中的第三人,是當初在童話鎮項目外排隊時,站在時黎前麵那個,愛磕邪門cp的女生。
“哇,那你們的經曆也怪嚇人的!”
女生聽完何覆水的講述,小臉瞬間垮了下來,對何覆水和身後的兩位女生投去了敬佩和後怕的目光。
“誰說不是呢!差點全軍覆沒,你是不知道屋子外麵的鬼魂有多少,密密麻麻的,嚇得我和時黎妹妹都快哭了。”何覆水一被誇就來勁了,立刻跟女生吹起了牛皮。
“瞎說,我可沒哭。”時黎叉著腰,不服氣地反駁道。
“確實險惡,果然這個童話鎮項目相當不簡單。”老人搖了搖頭,深沉地說道,“如此看來,玫瑰女王早在很久之前就有能消滅一個海底王國的實力了,我們還妄想在她眼皮底下搞小動作,著實是以卵擊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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