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有人嗎?”
“啪啪啪!”
“我想上廁所!”
何覆水兩隻手扒拉著欄杆,前後晃來晃去,帶出巨大響動。
“水哥,實在不行你就去牆角解決一下吧!”隔壁牢房裡,女生悶悶地說道。
“我不是真的要上廁所,我是在測試除了黑桃士兵,還有沒有其他人在看管。”何覆水湊到牆邊,壓著嗓子說道。
“有其他人又能怎樣?沒有又怎樣?我們連黑桃士兵那一關都過不去!”女生頹喪極了,“認命吧!我們到此為止了。”
“不行!這怎麼行!我遭了那麼老大罪,好不容易才活了下來,怎麼能到此為止!”何覆水板著臉反駁道。
天知道,前兩天他真的感覺自己要被玫瑰女王的觸手玩死了。好在快要斷氣的時候,玫瑰女王收手了。
也不知道是留著他另有用處,還是聽他提到奧蘭德帝國後,不想重蹈覆轍做個昏君……
總之,何覆水算是撿回了一條命。由於這次死裡逃生的經曆,他給自己起了個新外號——
大難不死的男人。
玫瑰女王把幾人關進了黑桃區域的監獄裡,由黑桃士兵們看守。不過,為了抓捕時黎和李雲諫,這兩天看守監獄的士兵少了近一半數量。
何覆水身體恢複後,心思也活躍了起來。
時黎說過,他們在副本裡最多最多,隻能待十天。眼看著十天大限還剩兩天了,再不計劃著越獄,就真完蛋了。
“撲克牌士兵看著厲害,但肯定也存在弱點。世上萬物皆相生相克,如果我們能找到它的弱點,逃出去就有希望!”何覆水激昂地和隔壁獄友女玩家進行著心理輔導。
“那你準備怎麼找弱點呢?它們隻會在監獄外麵守著,又不會進來。”女玩家絲毫沒被何覆水激勵到。
何覆水思考了一下。
“那我們就試!”何覆水斬釘截鐵地說道,“這牢房鐵門材質很差,我們可以從牢房出去,一次次去嘗試越獄,直到找到撲克牌士兵的弱點!”
“彆折騰了!玫瑰女王還沒把你打服啊?”何覆水另一邊牢房裡的西裝男冷冷地說道。
“哐!”
何覆水裝作沒聽見,一腳踹在了鐵欄杠上。
“哐!”“哐!”
鐵欄杆被何覆水踹得搖搖欲墜,沒幾下,本就年久失修的鐵門轟然倒下。
隨著鐵門倒下,監獄裡用作裝飾的玫瑰花紛紛轉向了何覆水的位置。
鐵門倒下,揚起大片灰塵。
“咳咳咳!”
何覆水一邊咳嗽,一邊揮手將灰塵打散。
監獄裡麵鬨得聲勢浩大,監獄外的撲克牌士兵置若罔聞。
“這些撲克牌不會都是聾子吧?”何覆水小聲念叨道。
監獄裡麵總共四層,他們被關在了二層。監獄每層通過一段樓梯打通,每個樓梯口都守著一位撲克牌士兵。
除了樓梯可以離開監獄外,每層走廊還有四個窗戶通向外部。一條直長廊安著一個窗戶,窗戶都用不知名金屬釘得死死的,且窗戶下麵,好幾個撲克牌士兵跟設定好程序的ai似的,不停歇地進行著巡邏。
看守一層通向二層的是黑桃三,看守二層通向三層的是黑桃六。
何覆水找了塊石頭往黑桃三身上扔,石塊剛飛入黑桃三身邊一米左右的地方,就被黑桃三一叉子打飛,石塊以肉眼難及的速度嵌入了牆壁裡。
何覆水“……”
他之前以為玫瑰女王給撲克牌士兵下的命令是看守住他們,不要讓他們逃跑,所以他把牢房門踹開時,還疑惑了下,為什麼牢房門質量這麼豆腐渣工程。
現在看來,玫瑰女王下的可能不是看守指令,而是,如若有人試圖逃跑……殺無赦。
“回來了?越獄失敗了?”
女玩家看著何覆水垂頭喪氣的模樣,咧著嘴問道。
“哪有,我還沒開始越呢!”何覆水嘴硬道。
“砰!”“砰!”“砰!”
兩人拌嘴的時候,樓下傳來了撲克牌士兵們列隊的動靜。
“怎麼回事?”西裝男聞聲,從牢房裡探出頭來。
“……應該是玫瑰女王來了吧?咳咳……”
老者之前一直在閉眼小息,這會兒聽到動靜,半睜開了眼睛,低聲猜測起來。
“啊?”何覆水臉一白,連滾帶爬地就要往自己的牢房跑。
跑到一半,何覆水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轉向,又衝去了樓梯口。
“喂!你乾嘛去?”女玩家拉住欄杆,看著何覆水的背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