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位於監獄二層的女玩家最先察覺到了異常,她立刻叫醒了另外兩名同伴。
西裝男兩隻眼睛下麵黑眼圈嚴重,他剛剛好不容易睡著就被女玩家叫醒了,此刻臉上滿是睡眠不足的死人樣。
“火?著火了嗎?”西裝男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問道。
“咳咳……”老人劇烈咳嗽了兩聲,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被察覺到的猙獰。
“砰!”“砰!”
一個薄薄的身影突然從幾人牢房間的空道飛過,狠狠砸入了另一邊的牆體內!
“呀!”女玩家發出一聲尖叫。
三人都被這一出給震驚了,西裝男的瞌睡之意瞬間消散。
“砰!”“轟!”
又是好幾聲詭異的響動,沒過一會兒,又有一個薄片飛了過去。
“呀!”女玩家捂住耳朵,梅開二度發出尖叫。
飛出去的兩個薄片,竟然全是撲克牌士兵!
鑲進牆裡的士兵動彈不得,但第二個士兵還能動彈,它砸到牆後,又拿起三叉戟衝了回來!
“小……”女玩家瞳孔一縮,想要提醒把撲克牌揍飛的那人,結果還沒喊完。
“砰!”
衝出去沒兩秒的撲克牌士兵又以拋物線的弧度飛入了牆裡。
“小什麼?”清冷的女聲傳入耳中。
三人齊刷刷地看向牢房外,從樓梯口那邊優雅走過來的高挑女性。
“晚上好各位,準備一下,我帶你們離開這裡。”李雲諫平靜地說道。
方片區突發火災,由於方片和梅花區都沒有撲克牌士兵,為了應急,安德魯達調走了兩名黑桃士兵,守在監獄外的士兵隻剩下了五個。
李雲諫先帶著女玩家從黑桃士兵巡邏的空隙間跑了出去,再回頭,站在安全區域,指揮兩位男玩家。
或許是實力差距,兩位男玩家都很聽話,李雲諫讓往西往西,讓往東往東,西裝男一點茬都沒找。
幾人有驚無險地離開了監獄。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離開沒多久後,撲克牌士兵們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同停止了巡邏。
“嗖——”
白堡發生的火災完全沒影響到玫瑰女王放煙花。
各色絢爛的玫瑰款式煙花接二連三在空中綻放,照亮了整個童話鎮。
童話鎮的居民們紛紛從家中跑出來,觀賞這場盛大的煙花演出。
“放煙花了!媽媽。”
“快,快,快許願,再不許願煙花就放完了!”
“好好好!我希望吃好喝好,玫瑰女王可以一直保護我們……”
白堡裡的玩家們也看到了空中的煙花,女玩家立刻雙手合十開始許願。
“乾嘛呢?還不趕緊跑!”西裝男急匆匆地拽了拽女玩家的胳膊,“逃跑還許願,你知不知道輕重緩急啊?”
“我……”女玩家臉一紅,搓了搓手,小聲嘀咕了一句,“我就是知道哪個更重要,才先許願的。”
“走這邊。”李雲諫判斷了下眼下的形勢,選擇帶著其他人從梅花區域繞出去。
玫瑰女王在紅桃區放煙花,方片區在鬨火災,黑桃區更是不能再回去了。權衡之下,地形複雜且沒有士兵看守的梅花區是最好突破的場所。
梅花區是曆史文化區,裡麵有許多條七拐八拐的畫廊。
玫瑰女王帶著幾個玩家在這片區域參觀過,雖說幾條畫廊長得都差不多,但李雲諫還是逐漸靠著記憶找到了繞出去的路線。
幾人很快來到了白堡城牆邊上。
“啊!這牆也太高了……”女玩家仰頭看著城牆,頭疼地問道,“這要怎麼出去啊?”
白堡城牆又高又滑,現在玩家隊伍整個一老弱病殘,爬上去還不被玫瑰女王發現,難度堪比徒手攀登珠穆朗瑪峰。
“去側門,衝出去。”李雲諫當機立斷。
白堡正門是王族和貴賓平日出入的門,普通鎮民和白堡裡的傭人隻能走側門。
相比於正門的高大威嚴,側門就普通了不少。兩扇木門上搭著一個門栓,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
玫瑰女王很信任白堡裡的傭人,對他們的行蹤也不大在意。
也是,童話鎮就是玫瑰女王的一言堂,每個鎮民都對玫瑰女王抱有崇高的敬意與愛慕,怎麼會有不識好歹的傭人逃離白堡?
這就給了玩家們可乘之機。
“沒人,是陷阱嗎?”女玩家謹慎地問道。
“咳咳……小心為妙。”老者站在李雲諫後麵,虛弱地說道。
“你們往後站,我去開門。”李雲諫揉了下手腕走上前。
“等一下!”
就在這時,從一旁衝出來了個人。
男人滿身是汗,襯衣濕漉漉的,亮晶晶的胸肌若隱若現。
“陳漣?”女玩家驚喜地喚道。
“咳咳咳……陳先生,你怎麼也在這裡?我們還以為……”老者的話隻說了一半,但大家都懂他的後半句“我們還以為你死在西郊農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