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富貴的葬禮在三天後舉行,這一切都是楊石岩操辦的,楊花花一個小姑娘,壓根不懂這些事,張鳳英自從田富貴死了,就一直躺在床上,一病不起,醒了就是哭,哭了又昏過去,,她的生活,好像沒有了什麼盼頭。
楊花花做夢也沒有想到,她一直想得道田富貴完完全全的愛,得不到,她已經打算好離開,沒想到,她婚沒有離成,最後落了個喪夫的名義,她的婚姻也算有始有終了。
葬禮當天,張鳳英的哭聲,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禁淚流滿麵,隻有楊花花,從田富貴死了就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你們看,小媳婦就是找不得,人死了,她一滴眼淚都沒有,過不了多久,重新找一個,生活又重新開始了,就是張鳳英可憐,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說沒有就沒有了。”村裡人議論著。
“對呀,不過張鳳英不是和楊石岩在一起嗎?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一個女人說道。
王淑芳掃地時聽著大家的議論,才知道楊花花的老公死,她們現在,專心做自己的事,也沒有什麼交際,所以村裡的事他們是不大知道的,林誌鵬每天吃過早飯就上山,更是不可能知道了。
王淑芳也顧不上掃地,忙跑去地裡找林誌鵬了。
“誌鵬,誌鵬,出事了!”王淑芳大聲喊道。
“出什麼事了?媽,你慢點說,這麼大年紀了,不要跑那麼快,崴了腳怎麼辦?”林誌鵬扶住她說道。
“誌鵬,花花出事了!”王淑芳喘著粗氣說道。
“出什麼事?”林誌鵬心裡一揪,那個天天追在自己背後的小跟班,他隻希望她好。
“她老公從樹上摔下來摔死了。”王淑芳說道。
“啊?田富貴?田富貴摔死了?”林誌鵬不敢相信地說,田富貴對自己也是有恩的,當初他和李美玲私奔,還是田富貴送他們出去,還叫借給他們路費,那錢,他好像也一直沒有還。
“對,我聽村裡人說的,明天下葬!花花那個小姑娘,肯定嚇壞了。”王淑芳說道。
林誌鵬忙丟下鋤頭就朝田家村跑去,他不能想象,此刻那個楊花花該是多麼的難過。
到了田富貴家門口,門上已經貼上了白色的對聯,整個家都籠罩在悲傷中。
林誌鵬走進去,院裡沒有其他人,張鳳英在村裡本來人緣也不是很好,隻有楊石岩一個人在張羅著。
林誌鵬走進去,朝著棺材磕了頭,上了香,隨後站起來,看了看楊石岩,說道“叔,花花呢?”
楊石岩看了林誌鵬一眼,說道“你找她乾嘛?”
“我來看看她。”林誌鵬說道。
楊石岩指了指屋裡,說道“裡麵躺著呢,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可能嚇到了。”
林誌鵬看了看楊花花住的屋子,走過去,敲了敲門,門虛掩著,他一推就開了,林誌鵬走進去,看見楊花花並沒有睡著,眼睛死死盯著天花板。
“花花!”林誌鵬輕聲叫道。
楊花花沒有移動眼睛,依然盯著天花板,說道“你怎麼來了?”
“你沒事吧!富貴的事我都聽說了,你節哀順變。”林誌鵬說道。
“有什麼好節哀順變的,死就死了!”楊花花說道,“本來我就打算要和他離婚了,現在好了,變成寡婦了。”
林誌鵬以為楊花花是受了刺激,說話前言不搭後語,他是見過的,楊花花愛田富貴的樣子。
“花花,你彆這樣,想哭你就哭出來,你這樣讓我很擔心。”林誌鵬說道。
楊花花終於移開了盯著天花板的眼睛,說道“你擔心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花花,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就說一聲,我什麼本事沒有,但是出點力氣總是可以的!”林誌鵬說道。
“是嗎?那明天你來吧!幫我把他抬上山,村裡人請不到!”楊花花說道。
“好!”林誌鵬說道。
“你不怕嗎?大家都怕!”楊花花坐起來,看著林誌鵬。
“我有什麼好怕的,送富貴一程,是我應該做的。”林誌鵬說道,村裡人情淡薄,這些他都清楚,就比如現在,大家對他避之不及,好像他是什麼瘟疫似的,坐過牢就成了他的標簽,十惡不赦了。
“我替他謝謝你了!”楊花花說著,笑了起來,“原本我想,讓我爹鋪蓋一裹,挖個坑埋了,但是老太太不允許。”
“花花,你彆這樣說,他是你最愛的人,你肯定也是希望他入土為安的!”林誌鵬覺得楊花花肯定是受了刺激的了,才會說出這麼反常的話。
“最愛的人?對,我是愛他,但是他不愛我!”楊花花說道。
“花花,你彆這樣說,富貴他不善言辭,隻是不懂得表達自己,他肯定也是愛著你的。”林誌鵬安慰道。
“你不懂!”楊花花說道,“總之還是要謝謝你。”
“謝什麼!我們說哥們啊!”林誌鵬笑道,“你彆想多了,人死不能複生,你好好睡一覺,明天我一定早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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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誌鵬雖然不懂楊花花說的話,但是她知道,楊花花心裡肯定很難受,他現在隻能儘自己的所能幫助楊花花。
林誌鵬回到家,把第二天要去楊花花家幫忙抬棺的事說給王淑芳。
“不行,誌鵬,你不能去,抬棺這種事情是有講究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去抬的。”王淑芳說道。
“媽,什麼講究都不管了,現在是沒有人去抬這個棺,總不能看著富貴無法入土吧!我是一個坐過牢的人,我什麼都不怕!”林誌鵬說道。
“行吧,你既然覺得了,那就去做吧!花花怎麼樣?”王淑芳問道,當年楊花花也是很喜歡林誌鵬的,如果她幸福的生活著,那是不應該去打擾她,但是現在,她老公死了,也許,她和林誌鵬還有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