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楊石岩和張鳳英還有楊花花就朝田家村走去,怎麼能便宜田富貴那些伯伯呢?
三人來到田家村,看見田富貴家的門被一把大鎖鎖著。
“他們換了鎖,我進不去!”張鳳英可憐巴巴地看著楊石岩。
“真是窩囊,自己家門還進不去了,看我的。”楊石岩說著,拿出背後腰上彆的斧頭,不由分說走過去,三下五除二把鎖給砸開了。
“哐當”一腳把門踢開,走進院裡,看了看,說道“你們倆去看看,家裡有沒有少什麼東西?”
張鳳英和楊花花在院裡看了一圈,又去屋裡看了看,什麼也沒有少。
“沒有少,估計兩家還沒有合計好,怎麼分我們家的家產!”張鳳英對田家這兩位大伯哥可是再了解不過了,兩家都是貪婪的主,為了他們家這點東西,可能兩家分不平均一點點都是不行的。
“沒有就好,今天我們就在這裡住下了,我倒要看看他們想怎麼樣?”楊石岩說完,就讓張鳳英和楊花花去做飯,把煙升起來,那兩人看見家裡生火了,肯定會過來的。
他捏了捏手裡的斧子,田家那大伯二伯,隻會欺軟怕硬,反正他楊石岩已經是出了名的臭脾氣,他的斧頭可不長眼,如果那兩人想嘗嘗斧頭的滋味,他倒是不介意。
王曉東和林家英去上班,林家英反複叮囑王曉東,一定要想辦法幫幫張鳳英,她太可憐了。
王曉東來到鄉政府,去到辦公室,泡上一杯茶,把鄉長的辦公桌收拾整齊,不一會兒,鄉長就來了。
“小王,今天來得挺早啊!”鄉長笑著說,王曉東是個好苗子,過不了幾年就成氣候了,到時候提個副科,做他的左膀右臂,他覺得甚好。
“鄉長,我有點事,不知道該不該反應?”王曉東站起來說。
鄉長看了看王曉東,他肯定遇到什麼難事了,要不然他不會求到自己這裡。
“怎麼了?有事說事。”鄉長說道。
“鄉長,本是些家長裡短的小事,不應該拿來麻煩你,但是我想起你說的,群眾的事都是大事,我怕我不彙報待會鬨出什麼大事就不好了。”王曉東說道。
“直接說,囉裡囉嗦,小王,你現在已經是辦公室主任了,要有點魄力,不要總是瞻前顧後的。”鄉長說道。
王曉東想了想,把張鳳英家的事一股腦地說了出來。鄉長聽了,眉頭緊鎖,隨後拍了一下桌子,說道“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這麼目無王法,欺負一個剛失去兒子的女人,田家村村主任田永生是吃乾飯的嗎?”
王曉東忙說道“她找村主任了,可是村主任說了,風俗就是這樣的。”
“放屁,那個田永生,還是一個共產黨員呢,你聽聽他說的這些話,是一個黨員乾部應該說的嗎?走,今天我們就去田家村看看。”鄉長站起來說道。
王曉東忙跟上,不一會兒,鄉長的車就出了政府大院。
鄉長剛來到村頭,就看見很多人往一個地方跑,嘴裡叫著“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鄉長料想到大事不妙,和王曉東忙跟著人們朝田富貴家跑去。
田富貴家門口圍滿了人,王曉東想剝開人群,鄉長阻止了他,讓他先站在旁邊看了看。
院子裡,楊石岩拿著斧頭,怒目圓睜地看著田家的兩個大哥,那兩人也看著楊石岩,身後站著他們的兒子。
“楊石岩,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你滾出去!”田家大哥大聲吼道。
“怎麼和我沒有關係?這裡是我女兒和我女人的家,你說有沒有關係?”楊石岩冷冷地說。
“你女兒死了老公,就該回娘家去,你的女人?你說的是張鳳英吧!那就帶走,彆汙染了田家的地方。”大伯哥說道。
“對,快滾出去,這裡是田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來的地方。”二伯哥說道。
張鳳英生氣地看著兩人,說道“你們怎麼好意思趕我們走,我男人活著的時候,病在床上,你們有來看過他一眼嗎?我兒子也就是你們的侄子富貴死了,你們一點點難過嗎?當年我和富貴他爸過日子時,這裡隻是兩間茅草屋,我們沒日沒夜乾活,終於把茅草屋推了,建了現在的房子,你們有幫過一磚一瓦嗎?”
“張鳳英,你也應該知道,這裡是我們田家的祖宅,你說這房子是你建的,那好,你把它拆了帶走,但是地皮總是我們田家的吧!”二伯哥的兒子說道
“哈哈,拆了?”張鳳英笑道,“虧你想得出來。”
楊石岩對著張鳳英說道“少跟他們廢話,他們想拿這房子,問問我手裡的斧頭答不答應。”
“楊石岩,你要是敢砍人,我立刻就報警,讓你蹲監獄!”二伯哥的兒子說道。
“你報警啊,我倒是要看看,警察來了怎麼說?”楊石岩說著又揮了揮斧頭。
楊花花走上前來,說道“這房子是富貴的,現在他死了,要輪也隻能輪到我婆婆和我,哪條法律規定該輪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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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花花剛說完,村長擠了進來,說道“楊花花,你不是田家村人,你不知道,我們田家村的祖宅也好,土地也好,傳男不傳女,你現在沒有子嗣,所以按照規定,你是不能繼承的。”
“哪裡來的狗屁規定,我隻知道,這是我婆婆和我的家。”楊花花知識文化水平不高,她也說不出什麼反駁村長的話。
“這樣吧!楊花花,張鳳英,你們兩個人一個死了兒子,一個死了老公,我可憐你們,就破例,讓你們把你們家裡的東西拿走,至於房子和土地,應該歸還田家。”村長說道。
楊石岩聽了,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田永生,你以為你就是法律嗎?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田家村的人怕你,我可不怕。”
外麵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太過分了,這讓張鳳英怎麼活嘛!”
“這個村曆來重男輕女,沒有兒子的人,很難立足的。”
“村長這次怎麼這麼堅決,肯學是收了田家兄弟的東西。”
鄉長在人群裡聽著,他沒有想到,在他的轄區內,居然還有這麼落後的觀念存在,每次他來田家村,田永生都是唯唯諾諾的,沒想到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儘是這樣的蠻不講理,橫行霸道。
“田永生,你好厲害啊!什麼事情都你一說就算數了!”鄉長剝開人群走了進去,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