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柯醫生,我真的不明白。”
長崎素世這個16歲的女孩,第一次在柏河三輝麵前顯露出了頹態。看到今天在小舞台上與以前在crychic時簡直判若兩人的豐川祥子,她好像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要組樂隊了。
“難道crychic真的回不去了嗎?”
crychic?指的是祥子以前的樂隊吧?
“cry……crychic為什麼成立,又為了什麼活動?這些問題你都搞清楚了嗎?”
誰起的名字那麼拗口!
“誒……為了,為了……”
因為祥子邀請她組樂隊,所以就一起組樂隊了。因為祥子離開了,所以……
“都過去了,素世小姐,昨天再美好也都是昨天。偶爾把舊時光翻出來回憶回憶沒關係,總是沉溺在過去真的會把自己溺死的。”拍拍素世的肩膀,柏河三輝推門走出去,有些陰冷的夜風吹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走吧,時候不早得回家了。”
周末晚上,成排的車燈在柏油路和立交天橋上閃爍,兩人坐在出租車上相對無言。港區離銀座還是有些距離的,柏河三輝靠著車座打起了盹。
看著麵前這個睡眼惺忪的男人,長崎素世心情五味雜陳。
明明是奪走了祥子的人,明明是私自給crychic判了死刑的人,為什麼沒有讓人討厭的感覺呢?
“哎喲!”突如其來的急轉彎讓正在出神的素世一時間沒坐穩,倒在了柏河三輝的懷裡,頭撞到了琴盒上。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受傷吧素世小姐?讓我看看……”
“沒關係,柯醫生……”
兩人突然發現彼此之間的距離有些曖昧,距離近到素世甚至可以聞到柏河三輝身上的淡淡煙草味,相對的柏河三輝也能嗅到素世身上的香薰味,兩人的指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搭到了一起。
“唔……”素世趕緊坐遠,俏臉在後車的遠光燈的映襯下顯現出淡淡的紅潤。
這是怎麼一回事了?我的心跳,還有……
“呃,對不起素世小姐,無意冒犯。”
“沒關係,您什麼錯也沒有……”
這下柏河三輝不敢睡覺了,硬挨著到了目的地,不過好在後麵的車程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公寓電梯前,柏河三輝和素世道彆“晚安,素世小姐。”
“嗯,晚安,柯醫生……柯醫生,我想求你一件事可以嗎?”
“但說無妨。”
長崎素世猶豫片刻,還是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您的樂隊還缺貝斯手嗎?我想——”
話未說完,柏河三輝就輕輕地搖頭“不行,素世小姐。天朝老話,一臣不事二主,您不能為了祥子拋棄您現在的隊友們,否則不就做了和祥子一樣卑劣的事情了嗎?”
“不,不是這樣的!祥子她才沒有做卑劣的事情!”
“可祥子是生活所迫,您可不是。”
說完,柏河三輝就上了電梯,沒有替素世留門。
“晚安,素世小姐。”
“晚……晚安……”
……
時間流逝,又一周平淡(存疑)地過去了。
又是一個周一,新的一周!新的開始!
如果沒有校長夫人傳真發來的質詢函,訓斥柏河三輝沒有協調好學校醫療資源,要求重新填寫報表的話,柏河三輝的心情本該不錯的。